主簿原本的面色有些难看。
见县尉过来请他,他面色才稍微转好了点,却也只是好了一点。
且,主簿也没应着县尉坐到高位上去,而是在走近姜绾时就停下了。
他先看眼姜绾。
转而问县尉,“这位就是姜绾姜氏吧?”
县尉被问的一愣。
主簿会现在过来,县尉也猜到他是奔着姜绾来的了,可想到跟听到是两码事。
当听到主簿问他时,他心里是极其不爽的。
可再怎么不爽也得回话。
“回主簿大人,这是鱼塘村的村妇姜绾。”
说到“村妇”时还故意加重语气。
主簿皱眉瞥他眼,淡淡“嗯”声,又继续问,“她来衙门所为何事?”
县尉当即就要说姜绾打人那套说辞,却刚开口就被姜绾打断。
姜绾把先前给县尉说的那套说辞说给主簿听,话末,跪在主簿面前委屈恳求。
“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主簿是信姜绾话的,闻言点点头却没发表言论。
县尉听姜绾给主簿说话时有偷偷看主簿的表情,主簿那张老脸明晃晃写着个大字:信!
也就是说,接下来县尉若再敢偏袒老鸨子,那他势必会被主簿责罚。
县尉的脑瓜子转的很快,当即跪在主簿面前请罪。
“大人,是下官的错,下官没有问清楚姜氏跟老鸨子之间的纠纷就要杖责姜氏…”
“下官错了,还请大人责罚!”
主簿明显是向着姜绾的,县尉纵使觉得姜绾不跪他是错,却也不敢在此刻说。
主簿冷哼声。
这次是没搭理县尉,看向姜绾对其微微颔首,又看向旁边老鸨子。
“你来说说,姜氏说的可属实?”
老鸨子刚才就很着急想辩解来着,却碍于主簿威严没敢说话,现在终于能说话了,立即辩驳。
“大人,草民冤枉啊!”
“是姜绾,姜绾把她闺女卖给了我,还说嫌弃她闺女在家里吃闲饭让我早些去把人带走…”
“草民听她那么说,心想着反正早接晚接都是要去把姜绾闺女接来的,倒不如就早些去…”
“如此,草民才去的啊!”
“却谁曾想,草民去到后姜绾竟突然反悔不说,还打伤了草民带去的小厮!”
“哦对了,还有草民…”
老鸨子被嫌弃砸落到地上时也受了伤,胳膊腿上,还有手上都有擦伤。
她立即撸起袖子要给主簿看。
可她这风月场所的人无所谓被男人胳膊,人家正常男人却不能随便看你胳膊啊!
主簿当即黑脸,“放肆!”
犯人的确可以露出伤口给官员看以此证明自己受伤,到无论是衙门还是府衙都有专门的鉴伤人员。
主簿是想让专人给老鸨子检查。
老鸨子却以为主簿是不相信她,连忙要继续狡辩。
姜绾却开了口,“大人,草民的确打了老鸨的小厮。”
她做的事,她承认!
老鸨子闻言,立即接话,“大人您听到了吗,姜绾她承认了,她承认她打我了!”
“大人您快处置她!”
!。
老鸨子情绪很激动,生怕稍微耽误会姜绾就跑了!
与主簿同行过来的官兵顿时黑脸,再次厉声呵斥,“放肆!”
“小小娼妓,也敢指使我们大人做事!”
老鸨子顿被吓的不敢说话了。
反倒是姜绾继续说,“大人,民妇做过的事儿,民妇认,可民妇没做过的事儿,民妇不认!”
“民妇没打老鸨,而且,民妇之所以打她带来的小厮是因为她的小厮打了我儿子!”
不等姜绾继续说下去,就听老鸨子急忙吆喝,“你胡说,你…”
她还没说完,门口再次传来陌生声音。
“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