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他清楚,蔺夫人是个进门之后,连他母亲都不敢拿婆婆的身份去拿捏她的人。
“殊荣念及大家都是亲戚,接你们回来,我顾及他的面子,不说什么。”蔺夫人旋身坐下,气度拿捏地刚刚好,“故而,你们若安分守己,我面上敬你们是亲戚,忍了你们!若敢造次……回头老三当日是怎么出的蔺家的门,我还叫你们怎么出去!”
三老爷一句话不敢说,根本不敢造次。
其他小辈一看站在蔺夫人身后,不紧不慢把玩着一把匕首的蔺殊常,也是不敢造次的。
三老夫人心有不甘,却见无一人帮衬,只得咬着牙忍了。
蔺夫人见了,又笑了起来:“这才对。你得记住,在我死之前,只有忍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不然,你们可以试试。”
说罢,她一扶蔺殊常的手,起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来,回身道:“哦对了,这梨花木的太师椅也是他们回来后添置的。殊常,带到祠堂外头去,回头烧给你祖父祖母坐。”
蔺殊常答应一声,亲自扛着椅子,跟在蔺夫人身后走了。
自此,三房规矩了不少。
如此高调的,除了三老夫人外,还有孟氏。
她刚进侯府,虽还没个名分,但却以贺承安母亲,陈朝云婆婆自居,故而四处拿腔拿调,要侯府的人都听她的!
陈朝云不好说什么,捏着鼻子忍了。
其他下人也不好说什么,跟陈朝云一样,不得不忍。
贺承安是头一个不给她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