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云想着刘妈妈提醒自己的话,对孟氏还装着客气:“夫人,汜儿怀着父亲的孩子,受不得这样的罚。
您就瞧在父亲的面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饶了她?”
孟氏冷笑一声,想起汜儿曾经伺候过蔺姝姻,眼底就全是恨意,“她不知尊卑,不守规矩,丝毫不曾将我放在眼里,我今日若饶了她,回头人人效仿,且不是乱了套了?”
汜儿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看着孟氏道:“夫人说我不知尊卑,不守规矩,那边请夫人明示,妾身究竟是哪里不知尊卑,哪里不守规矩?”
“妾身倒是糊涂,妾身不过好好的在回头养胎,从未来招惹过夫人。
倒是夫人在外头受了气,不痛快,一回来就传了妾身过来,刁难妾身!
妾身什么都不曾做,就平白挨了夫人一顿骂不说,如今倒成了妾身不守规矩?”
汜儿盯着孟氏,丝毫不曾将她放在眼里:“夫人如此儿戏,且能服人?难不成就因奴婢从前伺候过先夫人,夫人便瞧不惯奴婢,故意针对奴婢和奴婢肚子里的孩子?”
三两句的话的功夫说得孟氏头也抬不起来,心中越发不好受。
当然知道自己只是迁怒汜儿,一面是因为她伺候过蔺姝姻,让她觉得只要羞辱了汜儿就是羞辱了蔺姝姻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汜儿怀着贺浔的孩子!
贺承安如今什么也没了,与贺浔的关系也变得僵硬起来,整日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混日子不说,更是不曾将她当母亲来敬重,看着她的视线里都带着恨意。
这让孟氏十分不好受,以为只要弄死了贺尘屹和汜儿肚中未出世的孩子,就能让贺承安重新回到从前侯府大公子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