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贺承安刚刚被抬回贺家时,酒就已经醒了大半。
他素来没有出息,奈何不得旁人,就拿比他弱势的人来欺负,这一点和他亲娘孟氏,一模一样。
贺承安将抬他回来的下人打了一番,出了气后,就又要往外头跑。
可他才出了贺家的门,就被孟氏带人堵了回去。
“站住!”
孟氏端着生母的身份呵斥道,“没出息的东西,不过再外头受点磨难,就要死要活,连人也不做了!
你知不知道,如今外头的人都在笑话你!”
贺承安脚步一顿,斜了孟氏一眼,挑唇冷笑:“笑话我?就算我被人笑话,那肯定也不如你闹出来的笑话多。
母、亲,你要不要去外头打听打听,那些人是如何笑话你的?”
孟氏作梦都想贺承安承认她是他母亲,想从他嘴里听见这么叫自己。
可如今听贺承安这么叫,孟氏却没有丝毫感到高兴,因为那一声母亲里带着的全是嘲讽和戏谑。
孟氏浑身都在颤抖:“你以为我都是为了谁?我都是为了你……”
贺承安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打断道:“可别说是为了我这种话。
第一,当初是你把我调换的,你从未养育我,没有资格在我跟前端母亲的架子!
第二,我从未求着你,让你替我做什么,也从未承认你的身份!
你少说这种为了我的话来绑架我!”
孟氏停着这些话,一颗心慢慢地往下沉。
贺承安冷笑一声,继续道:“在我心里蔺姝姻才是我母亲,你——不过是个寡廉鲜耻,不守妇道的继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