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姰是八九岁的年纪到卫家来的，同卫无疾算是青梅竹马，感情比其他姐妹要好些。

若是能成，自然也是一段佳话，若是不成，蔺姝姻也不觉得意外。

世间男儿多薄幸，能忠诚一生只爱一人的实在不多。

何况还是儿时戏言，等时间一长，热情散去，见识的人多了，接触的人也多了，那心还会不会如从前一样，那实在是难说的。

不过许明姰实在不是那等愿意与人争抢的性子，就算真有要放下身段示弱，去祈求卫无疾，恐怕她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山岚都替她担忧：“表姑娘本身就是个多愁善感的心思，这次的事情她恐怕又要多想的。”

蔺姝姻握着衡阳的教她写字：“早些看清也好，能早早抽抽身，不至于将自己搭进去了，才看清一个人的为人，那可就晚了。”

山岚点点头，觉得蔺姝姻说得也有些道理，随即又叹了口气：“奴婢胖的倒是不担心，就是担心表姑娘想不开。”

蔺姝姻挑了挑眉，并未多言。

主仆二人正说着，外头忽然有人来叫人，山岚出去了一阵，片刻后白着脸回来，颤抖着手将一封信交给了蔺姝姻。

蔺姝姻眉心突突一跳，直觉那信里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松开衡阳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就想逃避不去接那信。

山岚嘴唇都在哆嗦：“姑娘、方才、方才门房处有人送来消息。他们说、说……”

她有些说不下去，表情里全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