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很快就出去了,屋里一时就剩得蔺姝姻和一个半昏迷状态的裴如珩。
她的手腕被裴如珩用力扣着,不像是在无意识保护自己,更像是担心,故而将身边的人紧紧抓着。
蔺姝姻看了眼半睁着眼睛,不止是睡是昏迷的人,轻声喊道:“王爷?”
裴如珩没有反应,不过眼皮似乎掀开了一些,眼珠好像也动了动。
蔺姝姻见他并非全无反应,这才又继续道:“你放心,我与衡阳都无事。阿昱那边……”
说到这里,蔺姝姻顿了顿,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先前遇险,分开时,蔺姝姻就与裴昱交代过,无论什么时候,一旦得空就给她写信过来,无论什么都好,哪怕是一张白纸,也要让她知道他是平安的。
可是,同裴昱分开这样久了,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也不晓得裴昱如今如何,也问过裴如珩,裴如珩倒是心大的很,好似一点都不担心裴昱的安危,每每都说,他懂保护自己。
可再懂保护自己,那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面对一些阴险狡诈的人,他又怎会是对手。
蔺姝姻看了看,仍是半睁着眼睛的人,轻声道:“阿昱,大约是也是无事的。”
裴如珩听了这话,依旧是没有反应的,抓着蔺姝姻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力道仍是很重。
若不是蔺姝姻知道这人对自己没有恶意,蔺姝姻都要以外他要将自己的手腕捏碎一样。
蔺姝姻叹了口气,用另外一只手捏了捏鼻根,这会子倒是不好走的。
何况她自己想走,恐怕也是走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