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楚自己去接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旁人瞧见了，只怕会传出更难听的话来，毕竟这人之前还想娶这个小他一轮的人做继室。

但是叫上余夫人就不一样了，他可以用余夫人的名义将人接回来。

只消对外说一句，余夫人大度，不与儿媳妇计较，就能把什么麻烦都处理好，他为何不这样做呢？

余夫人提着嘴角，笑得讽刺：“可笑我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

蔺姝姻道：“怎会是竹篮打水？你要回来的管家权，同她生疏的余盛，还有在卫家传出去的那样谣言，难道都是做梦不成？”

她又道：“要我说，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比放在别处，其实才是更好的选择。在自己眼皮底下，任凭你磋磨，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只要身上找不到伤口，就是过年出了意外，也能用一句话病逝了给圆过去。”

“在别处就不一样了，她做什么你都不晓得。”

后面这两句话蔺姝姻说得意味深长。

余夫人并不惊讶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早在她第一次给她出主意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蔺姝姻绝不是什么善茬。

若真是个好的，当初卫青兰这件事，她就不可能全身而退，说不定就被卫老夫人偷偷处置了。

让余夫人觉得不适应的是，这个前面还说着不忍心看许明姰这个年纪的姑娘遭罪，转头就能轻而易举的对着另外一个差不多年纪的人下杀手。

余夫人顿了顿，忽然想起来自己从未问过蔺姝姻从前的事。

她想了想，忽然问道：“我忽然发觉，你对我家这些事情颇为厌恶。莫不是……有过类似的经历？”

蔺姝姻闻言笑而不语，只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余夫人道：“你猜？”

那笑容实在是包含了太多东西，余夫人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