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答不上来,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梅夫人腾地站起身来,怒斥道:“我管你是哪只手推,我说我女儿是你推的,那就是你推的!”
不待许明姰说话,老太太就推开左右的人上得前来,细细将梅浅打量一眼,柔声问道:“你是个好孩子,来告诉我,是谁推的你?”
梅浅对上老太太的视线,只觉这老太太脸上虽然带着慈祥的笑意,可眼神却是格外冰凉,一点感情都没有。
好似只要她说出来的话让老太太不满意了,老太太下一刻就能要了她的命一样。
梅浅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老太太的话,只是转头看向梅夫人:“母亲,女儿知道您是心疼女儿,可女儿方才也说了,不是明姰推的。”
她又要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为难地看着许明姰:“妹妹,你不要怪罪我母亲,她也是担心我,怕我在外头吃亏,一时着急才说错了话,她不是有心的。”
梅夫人不罢休,甩开左右要来搀扶她,将来拉下去的婆子。
她冷笑一声:“姑娘,你自幼没了父母,是老太太一心将你教养到大的。你好歹也是大家出身的女儿,怎能敢做不敢认呢?你难道就不怕你外祖母伤心吗!”
许明姰没搭理她,转头看向老太太:“外祖母,明姰给您丢脸了吗?”
老太太扶着的丫鬟的手上前,站在许明姰身边:“推她的人又不是你,外祖母为何会觉得你给外祖母丢脸了呢?”
许明姰感激地看了老太太一眼:“姨母方才说你说是我推,那就是我推的。那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事情,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梅姐姐故意摔倒做戏给你们看的呢!”
方才梅浅那些话虽然没说是许明姰推的她,但她也没有说自己摔倒的。
在那些人赶到之前,这里除了许明姰就是梅浅,两人都带着丫鬟,梅浅既然没说是自己摔倒的,那就只能是许明姰推的。
究竟是怎么摔的,只有梅浅自己心里清楚,至于旁人,不过是从她们的话中胡乱猜测罢了。
梅夫人脸上神色一闪,明显是带了些心虚的。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理不直气也状地说道:“她自己摔的?你也推卸责任,好歹也编个人像样一点的理由,她这好好的一个人,身上还带着伤,做什么要自己伤自己,疯了不成?”
“理由?”许明姰从来不屑搭理人的表情上,忽然就多了一点嘲讽,“姨母不是自己知道吗?不仅你知道,舅母也知道,梅姐姐心里也知道……还有你带来的人,都知道。”
“梅姐姐,我谅你同我一样是个姑娘家,给你留几分面子,不想将话说得太难看,你要是同你母亲还这般与我拉扯不休,我不介意与你撕破脸的。”
梅夫人还想说什么,又被梅浅的丫鬟在暗中拉住了。
丫鬟得了梅浅的命令,暗暗对梅夫人摇了摇头。
大太太这时才接过话,和稀泥:“哎哟,不是你就不是你,怎还这么大气性呢?咱们只是让你给你梅姐姐道个歉而已,怎么跟要你命似得的,忒小心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