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学乖啊。”陆野微微仰头,感慨完这句后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扯到了角落,“来,不是想见你哥哥们吗,来看看你二哥现在的样子?”
一靠近余承泽,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正常人都会被这种味道熏得呕吐,可余承泽好像已经习惯了,并不难受,而是一直瑟缩在墙角,躲着陆野的靠近。
余未晚睁大眼睛,忍着臭味,仔细看着自己二哥,轻声喊他:“二哥……”
他的头发已经长长许多,身上的衣服站着干涸的血迹和大块大块异物,黑到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身上不知多久没洗澡,脸和脖子都是黑黢黢的,但裸在外面的一只手臂却异常干净,可却瘦的吓人,几乎是皮包骨了。
他身上的衣服,好像还是在热河市分别的那天穿的衣服。
原来这么多天,他们竟然都没给他换过衣服吗?
陆野扯着余未晚的头发,讥讽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二哥,你看他好像都认不出你了。”
余未晚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余承泽身上,还在试图唤醒二哥:“二哥,你看看我啊,我是晚晚……”
连着喊了几声,捂着双眼的余承泽终于有了些许反应,盖在眼皮上的手慢慢张开了一条指缝,好像很不可思议:“晚,晚晚……”
“是啊,我是晚晚,二哥。”
她马上点头,想蹲过去给二哥拨开额前的碎发,可身子刚动,就被陆野再次扯紧了头发,“你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从我知道你跑的那天,他的大腿就被我打断了,我让人把他锁在地下室,这小子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太阳了,没有饭吃,只给毒品。”
“他不是喜欢‘溜冰’吗,一天一次,你知不知道溜冰的人可以吸一次三天不吃饭?三天给一瓶水就够了。等他成瘾了,毒瘾发作的时候,让他干什么他都肯,别说跪地上求人,知道吗,就算是操|i眼他都肯。”
“对了,不过从现在开始,他能不能吃上饭,就得看你的表现了。刚才不是给了你一巴掌吗,算你一千好了,他和你大哥今天的饭菜有着落了。”
“……”余未晚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不是想看吗,想知道你哥哥们的情况吗?现在看到了,开心吗?”陆野在她耳畔询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狠厉的笑意,“很意外吗,你这次跑的时候就应该有这种心理准备啊。你就应该想到余承泽被我捏在手里不会有好果子吃,他变成现在这样,这可都是因为你,还有你大哥该死的决策!”
陆野说完这些,松开了她的头发。
没有了陆野的钳制,余未晚慢慢滑落下去,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看着二哥。
余承泽这会儿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好像是认出了他,盖在眼皮上的手彻底放下,眯着沾着泥灰的眼睛,手脚并用的凑到她面前,像个孩子一样抱住她,大声哭嚎:“晚晚,是晚晚,你回来了,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在这里被关着,你让陆野放了我,你让他放我出去,我保证不报警,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呦,余承泽,这你可求错人了。”
没等余未晚开口,站在他面前的陆野就嗤笑出声,毫不客气的抬脚踹向余承泽的肩膀,然后俯身余未晚扯到自己怀里,“给他说说,你现在是我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