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付卫东的声音响起:“陆少。”
“嗯。”陆野单手开车过弯,问道:“夜色那边善后的怎么样了?”
“找了今天的值班经理,还跟那十个陪酒女挨个谈话,签了保密协议。他们进包厢之前,都是搜过身,的可以确认没有带手机和录像设备进去。”
“然后呢?”
那边的付卫东知道陆野这句话是在问余未晚,马上道:“已经带回来了。路上怕她中途醒来会哭闹,给她注射了半只镇定剂。现在还在睡。”
“让她睡吧。”陆野语气平平,“我再有半个小时就会回去。”
“好的。”
电话挂断。
陆野的跑车还在深夜的柏油路上狂飙。
付卫东这边,放下手机后,又站起来,拉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往余未晚睡的靠人工湖的卧室走去。
他还没有困意,不放心余未晚屋里的动静,还是想再亲眼看看。
推门走进屋子的时候,室内只有鹅黄色的床头灯再亮着微弱的光。
余未晚躺在床上还在昏睡。
他打的是短效镇定剂,即便是半只镇定剂药量,以她的体重来算,也要昏睡四个小时以上,最快也要到天快亮才能醒来。
付卫东从门口走进入,往床那边走去。
抱她回来以后,她身上的长裙都被冷汗浸的潮乎乎的,没办法再穿了,身上暧昧的液.体还在,需要换洗。
他又找了个嘴严的临时女护工,让小弟开车加价接到南院,给余未晚泡了澡,穿上睡衣。
据女护工说,余未晚洗澡的时候还会哭,即便打了镇定剂,搓洗她胳膊还有大腿的时候,她不会挣扎,但是会哭的厉害,呼吸也会加大。
不用说,肯定是精神障碍要发作了。
之前余未晚被繁夜刺激的精神障碍要发作,已经开始频繁呕吐,是连续问诊心理医生,吃了二十天的药,才控制了病情。
但今晚……
付卫东站在床边,借着暖色的灯光看着余未晚。
薄被之前是拉到她肩膀处,让她平躺休息的。
但现在,她已经完全缩进了被子里,侧着身子,像个受伤的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在柔软的床上隐隐发抖,而且还从口中发出细弱的低吟。
他微微俯身,想听清她说了什么。
但就在他弯腰的瞬间,余未晚突然身子一挺,像是被电击一样蜷缩的身体立刻绷直,随后就低叫起来:“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