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余国军作为开头开矿,带领全县百姓脱贫,干出脱贫政绩的县委书.记,在整个华阴县几乎手眼通天,用了狠毒狡猾的法子排除异己,扩建势力。
但在表面上看,薄言开失踪的事情,和余国军却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出是余国军在谋划这些事情。
余国军将整个事件的证据痕迹都抹除了。
只有薄家人都清楚事情真相是什么。
只有博家人知道,薄言开已经被活埋了。
可没有人相信,也没有证据。
薄太太为了伸冤,最后连家里唯一的房子都卖掉了,只为找律师打官司,四处奔走一年,想尽办法花钱托门路,可谁敢得罪当时如日中天的余国军?
那些钱被东骗西骗,很快卖房的钱就在四处求人中消耗干净了,那些人拿了钱,却不办事,没有人可以撼动余国军当年的位置。
在各种压力下,薄太太终于病倒了,精神也极度敏感,人就像丢魂了,丧失了自理能力,更不要提照顾才几岁的儿子薄夜。
家里生活的重担落在了繁夜的姐姐头上,那个时候,繁夜的姐姐才十三四岁。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为了照顾疯癫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不得不早早辍学,去社会底层做童工,可即便这样,做童工的工资也会被黑心老板压榨的所剩无几。
正常做工的工资,根本不足以维持薄太太一家生计。
在日子最难的时候,薄夜肺炎,需要住院医疗费的时候,繁夜的姐姐去当时的斯迪克舞厅去卖了。
“你知道这位薄姐姐陪了多少人吗?”
繁星在笑嘻嘻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余未晚的脸色忽然刷地惨白,震惊充斥着整个眼瞳。
“嘻,其实我也不知道,连我哥那个时候都是小孩子,怎么会知道具体数字呢。但这件事情他记得很清楚,因为薄姐姐遇到过变态,那男人在薄姐姐的后背烫了好多烟疤,而且还是当着我哥的面做的这些事的……”
“够了!”
终于,余未晚爆发出一声尖叫,放下了手机,用力捂住耳朵,“不要再说了,够了!”
一种莫大的惊恐和恶心席卷过来。
“不,我要说完,不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在我哥身边呆了三年,过得就像个傻子,你对他一无所知,却还觉得自己可怜兮兮的,觉得是我哥对不起你!”
繁星直接从椅子起身,瘦高的身体像一把剑一样伫立在床头,两只手很轻松的扯开了余未晚捂耳朵的双手,“你现在明白了么,明白为什我哥要这样对你,明白为什么一开始要逼着你去卖了么?因为薄姐姐就是这么熬过来的!你觉得你很惨是么,可当初的薄姐姐比现在的你惨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