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时月对余未晚进行心理咨询谈话。
“余小姐,这两天精神状态怎么样,我调整了你服用的药物,又换了两种国外最新的抗焦虑药物给你,副作用很小,你的精神应该可以保持较长时间的集中了吧?”
时月坐在她对面,手里同时摁下了录音笔按键。
余未晚放下了手里的平板电脑,礼貌看着时月:“好多了。”
“那我现在有几个小测试题,很有趣的,可以帮我解答吗?”时月面带微笑,和前段时日冷眼警告她远离盛临川的神态完全不同了。
余未晚的脸上没有任何讶然亦或者不满情绪,点头:“好。”
十五分钟后。
时月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斜倚在门右侧的陆野立刻站直身体:“她怎么样,精神是正常的吗?”
“余小姐现在的情绪很稳定。根据她的测试题回答来看,她的逻辑思维、情感表达都在正常水平内。她没有发病迹象。”时月道。
“她现在要把三个亿捐出去,你确定这样的思维没问题?”陆野很不理解,“我听说,她这种双向情感障碍的患者有时候会出现幻觉,会不会是她脑海里出现了什么幻觉幻听之类的,让她把这笔钱捐出去?”
站在不远处的付卫东听着他们的对话,脸上同样是怀疑的神色。
时月微笑,自信的双手环胸:“我确定她没有出现任何幻觉。陆少,你说的那种情况会有,但那是在发病期间。通常那种情况多都是患者私自停药,或者减少用量才会出现发病。但现在她在严密监控下,有护工监督用药,结合刚才她做题的神态,语言逻辑,她是正常的。”
“至于她为什么想要捐出这笔钱。可跟她现在的经历有关系。她认为余家财富多都是罪孽,她这样做也只是想减轻负罪感。及时释放负面情绪,这对她病情也是有帮助的。”
“好好好,行吧,知道了,你走吧。”
陆野略有烦躁地点头。
时月走了。
付卫东行至陆野身边,问:“要帮余小姐办基金会么?”
“我再问问她。”
陆野拉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间,余未晚正在小圆桌前叠纸鹤。
由于余承淙自杀的前车之鉴,病房里,连一根铅笔、画笔都没有,以防止余未晚会拿来戳穿自己脖子。
余未晚不能画画,只提出要一些彩色折纸,很有耐心的折了许多纸鹤,已经堆放了半个小纸箱子。
看着她折纸鹤,陆野放柔声音再次询问:“晚晚,你真的想好了,想要把那三个亿都用来成立基金会?不自留一些么?这样你可就没钱了。”
“不了。我真的想好了。”余未晚停下动作,仰头瞧着陆野,“请帮我成立基金会,好吗?”
“……”陆野没有马上答应,迈出脚步,在隔了这么多天后首次朝她欺身靠近,单手圈住她的肩膀,“晚晚,你好好的行吗,我以后都不伤害你了,你做我女朋友吧,你和我在一起,我就什么都帮你做。”
“你娶我啊。”她也不拒绝,而是嘴角勾起,“你娶我,我们去拍婚纱照,我就相信你是对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