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半的时候,有个在春日里穿着正式的长袖衬衣,留着寸头的男人来到公寓门外,说是来跟随盛临川一起出差的。
室内,余未晚一看到门外的站着人,马上从客厅镂空的置物架柜子后面绕到门口,莹亮的眼睛里带着好奇,脸上绽开友好的笑意,主动打着招呼,“你是恩公……”
“叫我什么?”盛临川忽地开口,俊脸一侧,朝她递过去一个不满的眼神。
“……”余未晚噎了一口气,赶快换了称呼,“你是盛总的助理吗?”
盛总?叫的怎么这么不亲热?雷默细微地挑了下眉尾,面无表情:“是的,来接盛总去机场。”
“是我的助理没错,他叫雷默。”盛临川也已经走到玄关门口这边,将手里的黑色拉杆箱交给了门外的雷默,目光却一直落在余未晚森山,温和道,“他的手机号我存你电话里了,如果我的手机打不通,有急事也可以打他的。”
“噢,好。”余未晚点点头。
看着盛临川走出房门,眼看着就要和雷默消失在外面走廊,她猛地想起询问:“你要具体去多久?”
门外,盛临川和雷默的脚步同时停下。
转身的只有盛临川,徐徐侧身,望向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余未晚,他心底都是软的,眼底也盛着一池温柔,“我尽量一周内回来。”
最晚月底。
雷默说的对,回盛家老宅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啊。”
她对他摆了摆手,一手扶着门框,一双翦水秋瞳之中只有他的倒影,眸光晶亮如明月映照下的璀璨华珠,眼神带着几分担忧和期待。
那模样,倒真的和期盼账户回家的小妻子有几分神似。
他笑容里都透着暖意:“等我回来。”
盛临川和雷默离开了。
余未晚也收拾了一下,开始正式去画廊公司入职报道。
这种画廊公司,经营范围是提供绘画、摄影等等的展览、收购、销售。并未收藏家们提供服务。
去了公司,经过一上午的环境熟悉,她认清了公司的几个部门和部门领导。
奇怪的是这个公司的男女结构是女多男少,只要是有男性同事,基本上全是伯伯级别的大叔。
而且每个员工都对她热情友好,还主动给她端茶递水,把她当做吉祥物一样看待。
她的工作内容也很简单,只负责对接某些画展,确认流程日期地点,基本记录就可以,但薪资却不低,接近了主管的薪资。
她不禁都怀疑,是不是所有画廊公司的工资待遇都这么好?
连着熟悉业务用了两天。
转眼就到了周五,她的手机又接到了江临打来的电话,约她周末去南部岛屿那边游玩两天的。
想到恩公之前的告诫,她以不想出市区婉拒了。
江临有些失落的挂了电话。
下午,结束工作,离开公司,余未晚闲来无事,在附近的一处咖啡店柜台前点了一杯生椰拿铁。
拿着咖啡转身走向卡座的工作,不慎就和旁边洗手间过道里一个身影撞了满怀。
咖啡撞洒出来一些,洒落地板上不少,也打湿了对方的白色运动鞋。
余未晚马上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是我不小心——”对方话音突然止住,呢喃且不可置信地念出了她的全名:“余、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