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晚还在吃瓜,很认真地盯着里面的动静,嘴角还带扬着一点弧度。
但听到罗媛媛纠缠不放,说了几句露骨的话语,就着响起一声巨大的‘咚’地砸地声后,她马上后撤了一些。
这好像是人摔倒在地的声响。
脚步再次传出。
偷听到底是心虚的,余未晚赶紧转身就跑。
可转身跑了两步了,发现那位繁先生还是立在原地,直直地望着自己,便马上给他打手势,小声催促:“快走快走!”
说罢也顾不上那么多,迅速往相反方向跑去。
一直跑到尽头,在公共休息厅里,余未晚才停下脚步。
刚刚站稳,就发现这位繁先生也跟了过来。
这里只有两个邮轮上的保洁在打扫地毯,头也不抬地忙碌。
看着已经站在自己身侧的繁夜,余未晚这会才顾得上打量对方,看他眼神明亮,不像是糊涂的样子,就礼貌点头,“你好。”
说完这句,她又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隽秀的脸略微僵硬,干笑解释,“刚刚……那种偷听的行为,不太好是吧。可我一听是在表白,我就好奇一下。”
解释完许久,繁先生也不说话,身形不动,俊脸不仅没有之前见到的冷傲漠然,反而是柔和的:“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余未晚心大地说,“别的女生表白对他,又不犯法。“
“她言语羞辱你。”他的声调中带着阴霾。
“哈,没有啦,她没有羞辱到我。”余未晚乐了,“我又不是真的床伴,也不是真的情……”
‘侣’字将要出口,她想起保密协议的事情,赶紧打住,改口说:“也不是情妇关系,总之我行得端做得正。而且一大清早就有瓜可吃,我就当看乐子了。”
一点也不生气,她知道盛临川是不会和罗媛媛怎么样的。
解释完,又忍不住打量他。
怎么感觉今天的繁先生和之前见得都不一样?
迎上她探究的目光,繁夜问她,语气平静:“觉得我和你上次见得不一样,是不是?”
余未晚点点头。
“因为这才是真的我。”话音未落,繁夜朝她靠近一步,声线明显变柔,主动解释,“我患有人格分裂,你之前见到的我,是分裂出的人格,和我不一样。”
“人格分裂……”余未晚听愣了,脱口道,“难怪我之前觉得你脑子不好,原来是真的。那你怎么工作啊?”
据说是童年受到严重创伤,或是生长环境刺激,被忽视、虐待以及性|虐待从而会导致人格分裂。
那他也是被人虐待才这样吗?
在余未晚惊讶又同情的目光下,他道:“我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处理过工作。之前一直在岛上接受治疗,目前刚刚稳定,但还需要吃药维持。”
“你怎么不继续治病呢?看你之前那样,真的病的蛮严重啊。”看他做薄夜的时候,拉着自己的手哭哭啼啼的喊姐姐。
繁夜摇头:“目前医学无法彻底治愈,只能稳定。工作上的事情很多,集团和繁家需要我带领,不能再拖下去。”
“这样啊,你也好辛苦。”豪门二代们都这么辛苦吗?
她正出神,就看到他再次靠近自己,走到自己面前,黑眸定定地望着自己,道:“有想要的么?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