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没说第二个字。
甚至走路都没带用正眼瞧人的,好似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关心了。
看着他这种近乎‘颓废’的样子,付卫东知道他大概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安慰他:“陆野,别想了,都已经这样了。先把伤弄好,脱臼不能拖,拖久了复位以后也有影响,关节囊会损伤。”
说着,已经朝陆野伸出手,刚要握住他的右臂,就见他忽然抬起头,张嘴说:“你先给自己上药,你的颧骨破皮了,要消毒。”
原来陆野留意到了他脸上挂了彩。
他摇头:“小伤而已,雷默也伤的不轻。他的眉骨现在应该肿了。你的胳膊更要紧。”
盛临川一过来,带的人几乎把宾馆围满了。
幸好那时,他和颂布也联系到位,陆野的姐夫更是砸了两千万过来,以升级木邦县医院整体医疗环境、器械为条件,让颂布派了自卫军来说和。
那个时候,盛临川点名道姓,只允许陆野一个人进会议室谈判。
他和金基范他们都被扣在二楼,连三楼都不允许上。
好在有颂布跟着,加上盛临川身上的确没有携带枪|支,他这才放心,敢让陆野跟着进会议室。
他守在二楼,楼梯间。
但很快雷默就出现了,就像是故意找茬一样,在他面前说了一堆听着刺耳的话,他一直忍耐。
一直到,他听到雷默问他:“你干过余未晚没有?她在床上的功夫是不是练的很好?”
那一瞬间,他是真的忍不住了,爆了一句‘草过你妈’。
便直接和雷默动了手。
两个人在从二楼的楼梯间打到了一楼。
几乎相等的身高,又同是练的泰拳。
打起来难分胜负,但都各自受伤。
楼梯间外,就有盛临川带来的保镖在看,奇怪的是,没人进来阻拦。
雷默就好像是故意找人打架。
当然,也如愿以偿的挂彩而归。
他身上也受了伤,但在他看来,自己这些伤都是小伤,和以前十八九岁时在泰国打黑市拳,拳拳到手,轻则断骨瘫痪,重则当场暴毙的时候相比,这些都只是挠痒痒。
他感觉不到疼。
但陆野不一样。
陆野自小就是阔少爷,二世祖,他哪里吃过苦头?
所以付卫东也不等他同意,再次朝他伸出手。
这一次,陆野没有再躲开他的手。
当手臂任被付卫东捏住,在对方复位揉捏关节,复位之前,陆野忽然又开口了,语气幽幽:“盛临川现在真是不一样了,越来越阴险了。他一定是把我海上宴会那件事做成资料,给晚晚看了。你不知道,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付卫东想不出安慰的话。
谁叫当年,海上盛筵举办的时候,仗着是在公海举行,脱离了法律界限,所以很多事情无所顾忌。
不知道盛临川是怎么搞到现场照片的,但那些照片的确是铁打的事实。
陆野是主要参与者之一,邮轮上的事情也是相当过火,公开捆绑、调jiao、当众黄鳝比拼,下赌注看谁看重的女人可以含着黄鳝撑的最久……
那个时候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和陆野又怎么想得到,会有怕被余未晚看到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