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孙若薇说完那些,又赶紧补充:“你有空最好,没有空也没关系的,我也约了本地朋友见面。打给你这个电话,主要是想告诉你,我很看好你的商贸公司,想问问你,需不需盟太投资,可以帮你把公司做的更大。”
手机并未开免提,但雷默站的很近,这些话自然也都听到了。
他左眼的青肿还没完全消散,马上抬眼扫向盛临川,无声点头。
盛临川却目视前方,看着走廊尽头的巨大杏林油画,沉默几秒。
最终给了答案:“好的,等下见。”
通话结束,走进卧室的时候,雷默还在跟盛临川庆幸:“我真以为这次你要被重罚了。上次盛临海受罚,打了二十棍,但刑堂里有他舅舅的人,过刑堂的时候已经手下留情了,就这还在床上躺了一周才下地。
你才回归两年,只管两个分堂,刑堂根本没有咱们的人。而且先后两次违背老爷的意思,正常来说,肯定是要受罚了,而且打的更重。我预估你应该是半个月不能下地的。”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进屋,盛临川也这样回答,同时走到卧室里面挂着帷幔的床上,仰面躺在床边,眉心微蹙,脸上倦意更重。
雷默走过去,刚要宽慰什么,便听到他主动说:“我怕她看到我受伤难过,怕让她看到血,回想起投名状那件事;怕我被打的起不来床,在我无法照顾她的时候,会有人又把她带走。”
听完这句,雷默也才明白,为什么盛临川把她安排到岛上,还告诉她,要等一两个月了。
床上,盛临川已经抬起右臂,挡在了眼前:“先休息吧,五点半之前叫我。”
*
“盛先生,我可以叫你名字吗?见面这么多次了,总是喊先生小姐的,感觉像是陌生人呢。”
“可以。”
“那太好了,你也可以喊我名字。我在家里,小名叫薇薇。你也可以这么喊我。”
“若薇小姐,这样称呼你,可以么?”
孙若薇有点意外,但又很快端方微笑,“当然可以。”
晚饭进行的很愉快。
孙若薇包下了位于新加坡市,中央商务区最好的酒店餐厅,正值晚餐时间,餐厅除了靠孙若薇这一桌客人外,再无一人。
只有穿着黑白工作装的男侍应生站在一旁,为两个人随时服务。
空运过来的顶级百年白鲟鱼子酱,在莹白的瓷盘里摆盘精致,还洒上了金箔粉末。
鲟鱼年岁越长,产出鱼子酱越贵。
桌上摆的这份鱼子酱,原价30万美元一公斤。
哪怕分装入盘中,一口价格也等于四万美元。
等于一口吃掉一辆中端轿车。
但孙若薇不在乎,也无暇品鉴顶级鱼子酱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