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想见你。”他抓紧她的一只手,轻轻握住,拇指的指腹从她的指尖一寸寸的推过,摸着她小巧的骨节,无意识地揉动,一点点揉向手背,轻柔的声音里也带着对自己的无奈,“就是想见你,想亲自告诉你这些,想让你看到我,能安心一些。”
说完,他自己也笑了,“也想给你个惊喜。看看你又没有哭。但是还好,比我想的要好,你没有哭,就是……”
话音忽然停止。
余未晚正听到一半,见他不说话,奇怪地看他:“怎么了?”
可他的脸上的表情忽然很是严肃,握着她的手背慢慢举起,“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病了?”
床头灯的光芒不算很明亮,但恰好能照到她手背上的那处淤青,细看之下,还能看到针眼。
她昨天晚上才停止输液。
针眼此刻,还是明显。
看到自己手背上的针眼,她心里一慌,完了,根本不知道恩公会来啊,她压根没有考虑过掩盖手背针眼的事情。
“盛临江的胆子,变大了。”
见她沉默,盛临川只用了一瞬,就明白了自己被骗,马上放开她的小手,转而要去拿手机。
眼看瞒不过,她马上抱住他胳膊,老实巴交地承认了:“恩公别生气!别,别问他,他是被我逼的,是我要他不要给你说实话,我是生病了,输了一点药液……”
他面无表情,然后拿起她的两只手背,迅速扫视一眼,又抬眼盯着她,语气比刚才严肃:“两只手都有针眼,而且皮下血管青紫,至少要输液一周时间,才能扎成这样。”
“对不起,是……是输了几天。”
“什么原因。”
“因为……”她底气不足,不敢看他,“我贪吃。”不敢提螺蛳粉的事情,也不敢提李锐,她只委婉表示,“我吃的,比较多就……胃穿孔了一点点。”
她拿手比划了一下,“就一丁点。”
盛临川不语,刚才还柔和的脸庞这会儿面颊略微收紧。
她认怂,认真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道完歉,她又觉得自己太怂了,小声辩解,“我也不是有意骗你的,我知道你在做事情,我怕让你担心,害你做事分心,我就不让江临告诉你。而且……”
她忍不住疑问,也试图把话题拉回正题:“你到现在,你也没说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样骗盛大爷,是不是太冒险了,是为了什么?就算订婚是假的,又能骗多久?总会被发现吧,到那时你该怎么办?”
“你很想知道?”他看着她,茶眸忽然不在明亮,眸光暗下,眼帘半敛,眸子幽深难测,“那你骗我这事儿,该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