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是蜗居在十几平的‘劏房’里。
除去有一间上锁的房间,写着‘小江专属’。
另外一个大卧室里,放着一张很大的麻将桌。
盛临江的母亲住小卧室,进去就开始拉开衣柜,收好衣服。
在放衣服的时候,还特别豪放地做了自我介绍,说本名叫陈玉莲,年轻的时候外号叫‘小喇叭’。
“小喇叭?”她听到这个绰号,正在猜测,是不是阿姨年轻的时候说话声音豪放,或者声音好听,才有这个绰号。
还没等她问出来。
陈玉莲就一口气就吐露出来:“因为我年轻的时候,给男人‘吹喇叭’练的特别好,所以……”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愣住了。
好像是惊觉自己说错了什么,马上干笑,“晚晚,你,有听懂我刚才在说什么吗?”
余未晚如实回答:“我就听到了您说,吹喇叭。我知道喇叭是一种乐器,您以前是学乐器的吗?”
“哈,没有啦,我刚才系乱讲的,我国中都没读完,不会乐器啦。”听到她这么回答,陈玉莲明显松了一口气,干笑了两声。
然后放好衣服,领着她又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还说跟她说:“这房子,你不要看是在屯门区这边,就算不是最繁华的地方,也贵得要死啊。20年前都要上百万港币啊。
要不是有阿川的妈妈,我都住不上的,攒一辈子钱都买不到啊。这房子,是阿川妈妈一开始偷着帮我买来的,说我养孩子不容易。”
“您,也认识恩……盛临川的妈妈么?”提起恩公的母亲,她马上起了好奇,很想多了解盛临川一些。
陈玉莲带她坐电梯,说:“阿川妈妈,是个很好的人。见过几次,但是也不能说是认识。”
“那她性格一定很温柔吧?”面对老公出轨的对象,都还能给赠与房产。这份胸襟,真不是一般人有的。
陈玉莲爽朗一笑,“是啊。好温柔,好靓啊,我见过她,身上白到发光啊。我要系男人,我都钟意啊。”
哇,难怪恩公也这么温柔。
一定是性格遗传了。
她窃笑,又问:“那盛临川的妈妈,也是在香港这边生活过很久吗?”
“是啊。听说以前家里很穷的,住九龙城寨那边啊。现在是已经拆掉了,但是你不知啊,那边以前是香港这里最乱,最差的贫民区啊。”
陈玉莲感叹着,嘴巴说的很快,“那真的太乱了,治安差死,香港总督那时都是不管怎么管的,阿川妈妈就是因为住在那边,就有一天晚间下夜班,那天大暴雨啊,回家路上被人强。暴了啊。”
她说完了,也反应过来了,马上看向余未晚:“你……”
这次,不用陈玉莲问了,她自己就说了:“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她脸颊微僵,知道这不是什么美好的话题。
更不愿去追究盛临川母亲的痛楚。
她马上转移话题:“阿姨,我还没告诉江临我来找你了呢,我打给他视频电话,他见到一定很会吃惊。”
说着,就登录了推特。
正想要给盛临江打出视频电话,却看到了赵先生发来了消息。
点开一看,是一个惊喜的表情包,还写着:天啊,好巧,我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