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余未晚抱回病床上。
把她抱紧怀里走的那段路,他走的很小心。
这也是他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抱她,和想象里的不太一样,没有情色暧昧,也没心思感触她的身子软不软,而是小心又谨慎。
他视线稍一低下,就能看到她因为排泄和憋的红扑扑的脸颊,和湿濡的鬓角。
他以为他已经把情况想的糟糕了。
但实际情况,比他的想象,更糟糕。
之后他退出病房,护士给她上了导尿管,事毕还告诉他:她下面全是肿的,尿道也受影响了,应该早点求助医生的,不要等憋这么严重才来导尿。
他不在乎护士怎么说教的,跑去问医生,会不会对以后生活也有影响。
得到消炎后会痊愈的答复后,才折回病房。
等他回到病床前,想说教她吧,可她这次确伤的严重,而且是因为那种事才受伤……
如果他说了,怕她尴尬到哭着让他走开。
最后,他只能站在床前憋着话,他盯了她半晌。
一直到她心虚地说抱歉,他才作罢,问她更严肃的问题:“要不要上大号?这次不要自己乱试了,护士说你没办法用力了,需要协助。”
她当时马上瞪眼,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走开!”
第五天的时候。
警方那边来了人,对余未晚进行口供询问。
赵正焱和陈玉莲被请出病房,安排到了另外一件高级病房里等待。
病房里,余未晚的状态已经比刚进医院的时候要好很多了。
双眼和脸颊,都已经消肿,头后面的鼓包也吸收了,下身撕裂伤愈合许多,已经可以下地行走。
除了嘴角还有一点一点点血痂,她的容貌又大致恢复了秀丽明媚。
面对警员的询问,她更是显露出非常好的状态回答了问题,一再强调:“我和他是自愿发生关系的,我本来就喜欢他,我是他的前女友,分手后,我不甘心,就一直缠着他。
昨天晚上刚好知道他在那栋别墅,就拜托朋友把我送过去,我是自愿上车并且进去的,应该都有监控拍到,是我自己进去别墅的。”
包括警员提出质疑,拿出她的病理报告询问时,她看着递过来的病例,也微笑回应,拿出她自认最好的演技回答:“不好意思,这个……是这是我的个人爱好,我喜欢男友对我粗暴一点。所以那天晚上,就玩的比较火。”
还反问:“这种,在香港也是违法的吗?”
警员被问的哑口无言,诧异了几秒,才说:“这倒不会。这是你个人自主行为选择,你个人没有报案,我们警方也不会对他检控。”
警方还问他是否有看到杀人过程,她的回答是没有,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
等她问起试管孙若颜的事情,警方没有回复,收起笔录,跟她礼貌性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房间安静下来。
她也卸下面具,脸上的轻松不见了,靠在枕头上,焦心地想着盛临川那边会怎么样。
或许是她的思念奏效了。
虚掩的房门被缓缓推开,盛临川的身影一点一点,出现在了门外。
直至房门大开,他精瘦的身躯也完全出现在她面前,清俊的面容未改分毫,脸上的气色也恢复正常,眸子不再血红,还是好看的茶色,眼内黑白分明。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揉了揉眼:“恩公,真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