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盛临川身边跟着助手、律师，还有好几个便衣随扈。

阵仗不算小。

而且在看见他之后，盛临川就停了下来。

他以为，盛临川一定是要追究他接近余未晚的事情，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回应，可盛临川只是掠了他一眼，好像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并不诧异。

扫了他一眼，就要进门。

他也不知当时是怎么回事，忍不住脱口问他：“盛临川，你不打算警告警告我，让我别接近余未晚吗？”

“她现在选择和谁交朋友，是她的自由。”盛临川终于正眼瞧他，眼里带着戾气，站在门口的脚步突然挪向他，声音压得极低，“但你最好不要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更不要对她下手。”

“不然呢？”他当时抱着双臂，挑衅地反问，就是想知道他会说什么威胁的话。

可盛临川已经后退，拉开距离，语气冷淡地说：“她失忆，癌细胞消失。恢复记忆，癌细胞会卷土重来。想她死，你就尽管下手。”

“什么？”他极为诧异，立马追问她的具体病情和恢复情况。

“想知道，自己去查柳叶刀往期论文。”

说完这句，盛临川推开了病房房门。

同时跟在盛临川身边的保镖也靠近过来，伸手拦挡，不许他靠近门口。

他的心思在那之后就出被打乱了，也没空和盛临川纠结。

一直到被韩阳拽着到楼下听工作汇报，都还在想这件事。

现在又一次回想盛临川当时的神色，不像是危言耸听。

“笔记本电脑给我。”

赵正焱突然坐直身体，伸手去够韩阳座位旁边的电脑包。

韩阳赶紧把电脑抽出，开机后交给赵正焱。

赵正焱一边打开网页进行搜索，一边对韩阳说，“你也帮我一起查查，柳叶刀这个杂志的往期期刊里，有哪一期提到记忆、情绪，这类话题与癌症的影响的。”

……

一个小时后。

天色以黑，夜幕降临。

赵正焱还在不苟言笑的检索信息，电脑网页窗口开了二三十个。

可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铃声。

赵正焱有些不耐，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保镖打来的电话，问：“什么事儿？”

“老板，赶紧回来吧，病房这里……”

保镖说的支支吾吾，“刚才……有个大妈搅事儿，我们一开始不知道是唐小姐派来的，等我们反应过来，唐小姐已经闯进病房了……我们，我们不方便对她动粗，所以……”

“什么不方便？赶紧把她给我从病房弄出来，我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