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江难得今日没有睡懒觉。
早上七点半的时候,他就醒了。
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站在卧室外的露台上,正好瞧见楼下花园里,冯乘提着公文包疾步而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群身强体健,穿着黑色短袖的专业保镖。
保镖群中,为首的人没有戴墨镜,面容普通,肤色古铜,正是队长张墨峰。
盛临江当时只是想在阳台透个气就继续躺下的,可看到这样的阵仗,马上没了睡意,穿好衣服就去繁夜那楼凑热闹。
等他走到繁夜卧室门口的时,四门大开,卧室里,冯乘退守到门边,正好接过繁夜手里的一个黑色手提箱。
而保镖皆在门外走廊候着,一个个笔直伫立。
门里面,繁夜已经是一身黑色西服,打着同色领结,衣冠整齐地走到门口。
看样子,这是要离开了?
盛临江很意外,指着冯乘刚拿到的手提箱:“繁总,您这是要走啊?”
繁夜颔首:“是,有急事要离开。”
真的要走?
盛临江神色焦急,“那我把晚晚叫起来吧,你跟晚晚道个别。顺便……”把手表给我啊!三百万啊!
后半句,他正在心里呐喊着,繁夜却像是听到了,挺拔的身子立即在他面前停下,说了一句:“冯乘,拿过来。”
屋子,冯乘立即走了过来,顺便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盛临江:“盛三少爷,这是繁总昨天比赛输掉的那块手表。昨晚连夜从大马国送过来的。”
“哎呀,繁总真是言而有信啊,您看您……”盛临江一把拿走那个巴掌大的盒子,顺手揣进怀里,近乎谄媚地嬉笑,“这世界上要是人人都跟繁总一样说一不二的,那该多美好啊。对了繁总您不跟晚晚说声就走?”
“她还在睡。”繁夜说出这这句,不是疑问,而是表述。
“是啊,昨天晚上她睡得晚。不过应该也快醒了。”盛临江手指着楼下,“我去叫她?”
“不用。让她休息。”繁夜拒绝,脸色没有之前的温和,长眉微挑,神情郑重,“照顾好她,我有事,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等她睡醒你告诉她,画像的事情以后继续,钱会让冯乘打到她的卡上。”
话音落下,繁夜又拿出一个折起的字条,交给盛临江,“盛三少爷,我来不及不亲自跟她道别,这是写给她的留言条,请帮我转交一下。我走了,再会。”
继而转身离开。
立在后面的冯乘对盛临江颔首行礼,然后快步跟上。
一行保镖也跟着离开。
随着繁夜一走,上下五层的万呎豪宅,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临近9点的时候,余未晚睡醒了。
盛临江把时间掐的刚刚好,敲门进卧室的时候,她刚起床梳洗结束。
红扑扑的脸蛋还透着水光,眼眸明亮有神,看样子她睡的的确很好。
盛临江认真瞧了她两眼,然后放心地把繁夜留下的字条交给她,“你看看吧,这是繁夜留给你的字条,他一个小时前就走了,说是有急事。”
余未晚一脸意外:“急事?你没问问是什么急事吗?我还没开始给他确定肖像线稿呢。”
盛临江双手一摊,很无所谓地说:“我问他那个干什么,他大忙人一个,有急事很正常啊,再说了,我把钱搞到手才是重点,管他那些呢。”
说完又往门外走,说要去打电话预定茶楼座位。
他走后,余未晚也坐到靠窗的一组粉色布衣沙发上,缓缓展开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