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目前孕期很小,也可以选择药物流产,这对子宫的伤害可以降到最低,不会影响宫壁情况。但药流也有一定风险,如果药流没有完全脱落,一样要做清宫手术。考虑到未小姐您的年纪和您的身体状况,我建议保留这个小宝宝,和您的男友共同养育这个孩子。”
女医生一口气解释了很长一串。
可余未晚现在已经失去了回话的能力,听着医生对她身体的表述,她整个已完全呆住。
看着病人这样六神无主,女医生又把守在门诊室外间的盛临江叫了进来……
盛临江的脸色也不好看,看了看桌上的那几张单子,又转头看了余未晚,视线瞄在她的小腹上。
她真的怀了!
而这个孩子的父亲,除了他二哥盛临川,还能有谁?
这是他二哥的种!
想到这点,盛临江一股脑地把那几张检查单全部揣进怀里,二话不说,也不管医生了,拉上余未晚就往外走,边走边道,“走,晚晚快走,咱们先离开!”
没有闪躲和询问,余未晚像个提线木偶,跟着盛临江拉扯的动作出了诊室。
门外,陈玉莲正在和牌友打电话约下午的牌局。
看到儿子出来,也没挂断电话,只是捂着手机笑着问,“没什么大事吧?我看就是天热,晚上我煲点靓汤给你们,放点党参进去,能开胃消食的。”
盛临江根本没打算和妈妈说实话,囫囵点头,随意附和了两句,就用港话说,“母啊,你回家打麻雀,我带晚晚去拿药就ok了!煲汤晚上再喝啦!”
随着话音落下,他本人已经拉着余未晚跑进了电梯……
*
“晚晚……”
盛临江看着桌对面的余未晚,很小心地措词,“那个……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他根本不敢提‘怀孕’、‘孩子’,这种字眼。
更不敢直接问:你流不流产?
余未晚并没看他,垂着眼帘,望着椴木的桌面,眼睫微颤,还是没有完全缓过神。
盛临江也有些心烦意乱,医生已经把晚晚的情况也跟他全部说了一遍。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
不管打不打掉,都是个麻烦。
打了,万一真的伤到她的身体怎么办?
不打,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二哥会不知道?
二哥现在就跟变了人似的,要是知道孩子是他自己的,鬼知道二哥会想要干什么?
怎么办啊……
盛临江深吸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凉茶猛灌了多半,然后才稍稍冷静下来,环顾四周,看了一圈这家凉茶铺子。
确定周围没人听着,身子前倾,靠近余未晚,小声说:“晚晚,咱们这个关系,有些话我就直接说了,最好是找个更专业的,经验丰富的把这个孩子……”
话有些说不下去,他换了个说法,“未婚妈妈很难捱的,孩子成长也最好要有父亲参与。你看我就从小没爸爸管,我以前吃了不少苦,我学历很低的,我国中都没念完,因为我总打架,那些人笑话我是野种没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特别想要爸爸出现,保护我,保护我妈。
就算不考虑这些,你以后,万一遇到个有钱帅气的钻石优质男,人家看你未婚先孕带个孩子,你也很难结婚的……我说的这些,我的意思……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