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晚也真去看了,瞅着他两条清瘦的胳膊,放心点了点头。
趁着他们讲话的功夫,陈玉莲已经去了厨房,把下午就煲好的党参母鸡汤端了过来,见者有份,每人一碗,包括冯乘也有。
尤其是端给繁夜的时候,直接给繁夜弄了一个最大的大海碗,几乎把汤锅里的绝大部分汤都给了他。
盛临江看的哇哇直叫,“有没有搞错啊老母,那么大一碗他喝得下吗,分给晚晚啊!”
“你识条铁乜!”
陈玉莲突然对着自己儿子低吼出这句,然后马上转头,笑眯眯地去看坐在餐桌主位的繁夜和旁边的余未晚,用普通话说,“能力好的人,吃饭食量也大嘛,繁先生多食一点,不奇怪啦。”
这句话,反倒让繁夜扬起唇角,“阿姨说的对。”
“靠,”盛临江把面前的小碗一推,指向繁夜面前的那个大海碗,“那我也要吃一份他这样的。”
“冇啦,冇啦!剩一啲啲还要给晚晚,你尝尝味道就可以啦!”
陈玉莲边往厨房那边走,边送了盛临江一个大大的白眼。
繁夜嘴角上扬的更甚,算是微笑出来,将面前的大海碗推给盛临江,“还没动,你可以倒出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
盛临江真的就端起碗给自己的小碗倒满了,又跟繁夜闲聊起来,询问繁夜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做事,还问旁边旁听的冯乘这段时间辛不辛苦。
余未晚在旁听着,在太平山顶时那些悲凉的气息已经淡化很多了,嘴角偶尔能流露一点笑意。
但她食量仍然不多,手巴掌大的小瓷碗,勉强喝了八成,还剩个碗底留着。
陈玉莲收碗的时候,看的直叹气,却又没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反而还很热情地跟众人说,帮繁先生和晚晚放好了洗澡水,并道,“淋过雨,泡个热水澡会很舒服哦,驱寒的。”
“给我放水了吗?”盛临江凑上前询问。
“你有手有脚,自己上去放呀,我又不是你菲佣!”
又白自己儿子一眼,陈玉莲收拾好便当包就要走。
冯乘和繁夜挽留无果,陈玉莲已经习惯一个人住,还喜欢和牌友聚会,住在这样豪华的大豪宅里,她不习惯。
半个小时后。
众人各自散去。
余未晚也洗漱好,躺在了之前睡的那张床上,却几乎一夜无眠。
翌日,一直到十点。
盛临江才来喊她起床,见她醒了,就坐在床沿,闲聊了两句,问她想吃什么东西。
她摇摇头,眼帘半睁半闭,也不说话。
“你昨天就一天没吃,晚上又让我二哥追着跑到山上……”盛临江猛地住口,知道自己说错话,又道,“光喝那点汤不行的,你现在得吃点了,你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繁先生还在这里,我们会很安全的。”
她摇头,缩在被子里,仍是拒绝。
“晚晚,你是不是淋雨生病了?”盛临江突然察觉,马上伸手去探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