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瓶药依然稳妥盛放。
一瓶黄盖,一瓶白盖,瓶身都是英文。
黄盖是轻症药物,主要作用是稳定情绪,抑制负面情绪的产生,保持精神状态稳定。
白盖是重症药物,其作用是消除幻觉,强效镇定。
临睡前,他拧开黄盖瓶子,吃了一颗……
*
两天后。
法院开庭,未公开审理此时,香港本地媒体,无机构敢蹲守报道。
开庭现场,传唤证人的时候,证人未晚小姐并未到场,只由鉴证科提交由证人录制的作证视频。
播放视频的时候,法官、律师、陪审团等人全部看向了播放的视频。
只有盛临川,依然在被告席里坐着,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的审判长,没有去看电脑视频一眼。
在他开庭同时,余未晚也坐车到了医院。
盛临江还是选择陪她一起进入科室。
在检查完,问诊的时候,她都没有提问什么,盛临江却很紧张地一直问各种问题:“她之前住院过,用了至少三天的消炎药的,不会影响BB吗?”
“她这几天心情也不好,会不会影响孩子发育?”
“能不能给开一种药,吃了可以让她心情好的?”
最后,在医生的睖眼下,盛临江灰溜溜地退了出去,但又贼眉鼠眼的趴在门口听着。
医生给余未晚开单子检查的时候,医院的停车坪上又多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车子里,繁夜坐在座椅上,没有办公,没有审批文件,一直侧着头,看向车窗外,望着余未晚所在的三楼科室。
冯乘坐在他旁边,手里一直捏着手机,他没有看窗外,而是一直在看繁总的平静的侧脸。
跟随繁总做事多年,他能感觉到,这种平静之下,暗藏许多情绪。
车厢内十分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
冯乘掌心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着几句后挂断电话,对身旁的繁夜恭敬汇报:“已经结束,那边单子和诊断书都开好了。”
可繁夜的回应却是:“你说,她流掉那个孩子的时候,也是今天这样吗?”
“……”冯乘迟疑了一下,才知道繁总在说什么。
可当天的情景,余小姐是怎么流产的,走的什么程序,他也不知道,流产结果都是一切结束后,从陆野手下小弟那边问来的消息。
“如果,她当年没有流产,没有重病……现在会是什么样?”繁夜那边,仍在自顾自地呢喃低语,好似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旋即微微仰头,阖目苦笑,“我忘了,没有这种如果。”
“繁总,反正盛临川已经和余小姐分手了,而且看样子分的还很决绝,也没有想要再管余小姐的想法……”
感知到他的伤怀,冯乘忍不住说出心里话,“余小姐身边还没有别的男人,那位盛三少爷更是没竞争力,她又不记得之前那些事情……干脆,您就趁着这个机会,重新追求余小姐!”
“繁总,真的您不要再管什么合不合适了,想要就得到,这样您就不用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