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江震惊之余,还有些紧张,快速回想自己去见盛永那天,有没有在病床前对着‘植物人’状态的盛永说什么不好的话。
在他回想的时候,身后雇佣的那几个‘临时工’拿着微冲,靠近了盛临江,低声问:“现在还上吗?”
现在还上个屁。
盛临江立即回神,看向跟自己说话的临时工里的‘小组长’,迸出一个问题:“我要是现在让你们就地解散,工钱是不能退给我?”
此人听愣了,盛临江已经坏笑出来,“我老爸是东亚会会长,现在他来了,你们可以解散,不过前提是把我三百万的手表还我。”
说完这句,也不等这人会有什么反应,盛临江已经站起身喊了一句范伯伯。
……
盛永的到来,让湄公河畔风云变化。
不过瞬息之间,会里就完全变了风向。
盛临川平安无事回了总部,盛临江也要回了自己十分宝贝的伯爵镶钻手表,只给了三万人民币的辛苦费。
有罪之人从盛临川,变成了元老堂的史建利。
盛永只是一句话,就让史建利成了整件事的主谋,盛临海成了被教唆利诱的从犯。
史建利被五花大绑的弄回了总部地下水牢里。
这个水牢,盛临川经理三堂会审的时候,都没有进去过。
现在让史建利住了进去。
原因无他,只需要盛永一句话,就可以这么做。
元老堂其余人,凡是和史建利关系匪浅的,已经吓得两股战战,根本不敢为史建利说情一句,只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其余三个元老,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早就明白这是盛家家事,更是不会再趟这个浑水,各个不参与意见。
史建利的处置,就是盛永一个人说了算。
面对盛临海,盛永还是给了长子体面,说和盛临海之间还有家事要谈,跟着苏柠一起带进了主楼五层的大会议室。
这间会议室,摆着可以容纳五十人位的大会议桌。
会议桌的主位上,盛永已经入座。
范管家在一旁给盛永点上了雪茄,然后立在旁边。
在盛永的身后,以及会议室门口,门外的位置都站着专属于盛永的亲信随扈,有不少甚至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这些人都是战场上退役下来,一个个手上沾过人血,有真实作战经验的士兵。
盛临川也在现场,但没有挨着会议桌,而是站在靠窗的位置,环抱双手,一双茶眸平静,目光淡淡地看着盛临海。
会议室是长久的沉寂。
雪茄抽过一半的时候,盛永放下了雪茄,看向盛临海:“小海,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你就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发现你下毒,不跟我解释一下,谁是诱导你弑父的主谋吗?”
会议桌的末端那头,盛临正在低头摆弄腕上的金属手铐,从被推进会议室到现在,他始终没有和父亲对视一眼。
盛永看似是明白了什么,微微颔首,语气很无奈,真的像个纵然孩子的父亲,“那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
盛临海还是没有反应,右手掰着左手手铐圆环,尝试脱下。
盛永话语也没停下,随意看向站在另一边的苏柠,说的风轻云淡:“那就当做是你吧,你本来就脱不开关系,也不算是冤枉你。”
然后看向范管家,“拉出去,让她张嘴,从嘴里打枪,脸不会打烂,就当我给她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