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
“我知道你要回国见朋友啊,觉得你没事,那我就可以走了。但后面我看你一直住在山里那个别墅里出不来,我就知道出问题了。但那时有人帮你啊,我就没出现。我想着,有人管,那我就不费力气了。”
所以,等付卫东帮助自己也失败,自己被连夜转移后,吕安意识到问题更加严重,就在当夜一路尾随过来?
潜伏在附近,认为把这栋屋子安防布局摸索清楚了,才决定下手?
只有在转移当晚,就一路尾随,才能知自己被陆野藏在这里。
余未晚猜测着。
“对不起啊,你姐姐我就这个本事,侦查没学好,就这样了。你不要为我哭了,我这叫活该啦。”吕安又说,道歉的时候,还跟以前玩闹一样的语气。
可余未晚一听这个,刚停不久的眼泪又溢出眼眶。
吕安是骗了自己,可至少自己还四肢健全的站在这里,但是吕安没有右手了,以后都不能做女保镖这种工作了。以后很多工作都做不了了。
“哭什么啊,都说了这叫活该。少一只手死不了人,在国外干保镖,给雇主挡枪被打死的都有很多啊,我这小意思,可以提前退休了。”
吕安说笑完,语气又正经起来,强撑着扯开眼皮,跟余未晚说,“对不起余未晚,我之前没把你看成朋友,现在给你当面道歉,我……我心里舒服多了,你就当出过气了,以后别骂我了。”
……
晚上十点不到。
余未晚喝过牛奶,在陆野的安抚下睡着了。
昨晚被吕安的惨状吓到,惊惧优思了一整晚,哪里睡得好。
但孕初期又容易犯困,坚持了一白天,吃过晚饭后,早早就困了。
这次入眠相对容易,躺下不到十分钟,她已经熟睡。
看她睡的安好,陆野观察了片刻,然后下了床,脚步很轻的离开了卧室。
进书房,二峰已经站在书桌旁边候着了。
一看见陆野,马上指着桌上一个药盒,里面放着一排褐色玻璃瓶,说,“陆少,第二批药拿到了,已经放这儿了。”
“嗯。”陆野对他摆手,走向书桌,拿起其中一瓶药查看。
褐色的药瓶上贴着纯英文标签,里面药液随着瓶身微微荡漾。
二峰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有些憨憨地问:“陆少,我想问问这是什么药啊?是给余小姐准备的吗?拿货的时候那人跟我嘱咐,让一开始不能多吃。”
“你说的,我知道。”陆野点头,双目盯着药瓶:“这是给她的药。抗抑郁的药。”
“对,她是该吃这个药,我记得以前就经常吃呢。”二峰想起以前余未晚的状态,很认同陆野的做法,“咱们是该准备这个药。”
“你去休息吧。”
陆野下了逐客令。
二峰这才想到自己是要走的,急忙离开。
没了二峰,陆野收起余下的药,放进了保险柜里。
另外一瓶捏在手上,缓步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