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余未晚又看了繁夜一眼,然后小声跟盛临江说:“江临,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what?”盛临江始料未及,转头看看繁夜,“让我出去?那繁先生呢?”
“繁先生留下。”余未晚柔声,“我有几句话想跟繁先生讲。”
“你现在跟他说不也一样吗?干嘛一定要我出去啊。”他极不情愿。
“因为,嗯……”余未晚欲言又止,垂下眼,继续小声,“就是……我要说的,是比较私密一点的。”
私密?有多私密啊!该不会是真的看上繁夜了吧?
盛临江如遭雷击,想要追问,但又觉得没什么立场,加之看到晚晚莹亮又泛红的水眸,只能梗着脖子说,“好吧,那我出去十分钟啊,十分钟后,我就进来,我也有私密的话想跟你说。”
“嗯嗯。”
盛临江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连房门都不肯带上。
但是没关系,门口还站着冯乘。
冯乘一见盛临江出来,立马露出公式化的微笑,然后抬手就帮着繁总关上房门,然后举起文件夹,把随身携带的那一沓检查单据交给盛临江:“这是余小姐今日的检查报告,三少爷您可以看一下。”
……
一门之隔。
门里面,繁夜并未落座,反而距离余未晚更远,转身走向套房茶饮机的位置,给她接水:“你刚睡醒,先喝点水再说话。”
余未晚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等着繁夜过来。
一杯水很快接好,繁夜步伐很慢。
但再慢,十来步的距离,终究也会走完。
等走到床边,繁夜懂得距离,将水杯放在床头,“喝点水吧。”
现在,她已经清醒了。
体内注射的那一针很有效果。
所以,他也从‘盛临川’变回了繁夜。
做盛临川,他可以拉着她、抱着她、可以呵护她,可以没有距离。
但作为‘繁先生’,他和她之间,是有一层距离的。
“繁先生,你坐呀。”
在他放下水杯后,余未晚抬手指向床边的一个靠椅,笑得有些腼腆:“繁先生坐下聊吧,要不然看着……感觉太严肃了。”
“我不笑的时候,看着很严厉么?”繁夜忽然认真提问。
“一点点。”她回答,还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个一厘米的小缝隙。
繁夜的嘴角慢慢勾起,“那我尽量对对你笑笑。”
然后才走到座椅旁坐下。
等繁夜坐好,余未晚也在床上换了姿势,特意坐的笔直,双手捏在一起,酝酿了几秒,才小声问:“繁先生……我想问,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