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余损失,包括对随扈的伤残赔偿,累计已经损失过五亿新币。
之前盛临江一直在忙碌善后的事情,盛永的尸身后来被挖出来,也是放在了殡仪馆中进行遗体修复。
修复了半个来月,盛永的尸身总算勉强可以见人。
虽然盛临江对盛永感情不深,但的确被养了这几年,衣食住行也没亏待,何况盛家脸面还是要的,总要办一场追悼会。
追悼会选择在盛家举办,这次办的很低调,毕竟现在还是警方那的重点关注对象。
来参加追悼会的人都是平时和盛家私下里有走动的,这次也都是匿名而来,带着极少的人,带着黑墨镜走进来,在灵堂中央匆匆上一炷香,也不敢多逗留,就急匆匆的走。
剩余那些关系一般,或者纯粹是利益捆绑的人,根本不敢踏足。只怕牵扯到他们。
盛临江是目前家里唯一还能主事的人,自然承担起了这份迎接宾客的责任。
每个来宾,盛临江都恭敬对待,按照规矩,跪在地上递上香火,然后鞠躬送走宾客。
虽然来的人不多,但也断断续续来了一个白天。
无人过来的时候,就跪在冰棺旁边,老老实实的低头烧纸。
天黑以后,吊唁结束。
几乎跪了一天的盛临江才起身,双膝都跪麻木了,在自己随扈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灵堂。
刚走出来,就看见了雷默迎面走来,手里还拿着手机,似乎刚刚打完一场电话。
“怎么了?”见雷默好像是有事要说,盛临江率先询问。
“刚刚疗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了,说盛临海刚刚自杀了,死的方式很奇特,一般人都做不到。他躲在卫生间死角,用床单撕成布条将自己勒在排水管上,窒息而死。”雷默说这句话的时候没太多感情,只是单纯的陈述。
“他也死了?没抢救吗?”盛临江很错愕,“我记得之前不是说疯了。怎么会……寻死呢。”
“已经呈现尸僵状态,没有抢救必要。”雷默平淡的语气终于有了变化,感慨说,“二少之前说的是对的,盛临海没有真的疯。他只是接受不了亲手杀了苏柠,接受自己是个失败者,所以那个时候疯疯癫癫的。但盛永一死的消息传过去,他可能就释然了。”
“也是……相比我二哥,盛临海应该更恨盛永。因为我二哥也是个可怜人,盛临海老妈的死,也跟我二哥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盛临海心里也清楚。”
“具体还是要去看,你是盛家人,你今晚要跟我一起去疗养院那边看看实际情况,给盛临海收尸。”雷默这话不是在商量,完全是在吩咐。
盛临江没有选择,只能临时再给晚晚打去一个电话,告知今晚不去看她了。
然后和雷默一起,出海去了海岛上的那家疗养院。
……
重症监护室里的各种仪器都在运行,包括代替心脏供血的体外循环机也分秒不停地工作。
余未晚是孕妇,穿着不太合适的蓝色隔离服,带着手套,确保全身无菌,才能接近躺在病床上的盛临川。
盛临川眼帘紧闭,喉间插着很深的氧气管,加上苍白的肤色,和剃光的头颅,这些都有些影响他的颜值,让他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温润俊秀,但好看的脸型轮廓还是依稀可辨。
余未晚站在床前,看着他昏睡的样子,慢慢用带着手套的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指,“盛临川,还剩几天,我就要嫁给你了。你知道了会开心吗?”
说完,她又失落地低下头,“我知道,你不会很开心的,你不想我靠近你。但我没办法了,撑不了太久了。我不想真的像那个瓷娃娃一样,一直是待嫁的新娘。盛临川,让我任性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