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危不满的蹙眉,收回鱼竿再次挂饵。
“心浮气躁,如何成事。”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赵佑兴内心更加着急,人命关天的大事,他能不浮躁吗?可他不敢反驳,恭恭敬敬的回话:“督公所言极是,属下知错。”
宋危干脆利落的甩杆,淡问:“何事?”
赵佑兴急切的将事情原委告知,宋危听完良久不语。
“督公。”赵佑兴言明来意:“属下来求搜查平定侯府的文书。”
宋危不轻不重的笑了笑:“你也知道那是平定侯府,搜查文书岂是你想要就能给的?”
“可是督公,程奇确实被平定侯府的人抓走了,有人亲眼所见!”
“嗯。”宋危淡淡应了声,而后反问:“那又如何?”
赵佑兴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
“若无话可说,便回吧。”
宋危继续钓他的鱼,仿佛无事发生。
赵佑兴垂手而立,僵持片刻后他眼神坚韧的开口:“督公,属下深知尊卑有别的道理,可尊卑该立于对错之下,倘若明知尊者有过,卑者无辜,还置之不理,任由人命如草芥枉死,那这监察司还有必要存于大庆吗?”
宋危依旧面色平静,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就在赵佑兴以为他要失望而归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他的回应。
“言之有理,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