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面面相觑,纷纷交头接耳,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嘈杂之际,辰王萧北乾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父皇,儿臣以为,平定侯年事已高,可从轻发落,但许鸿阳罪孽深重,理应问斩。”
问斩二字一出,群臣哗然,不禁都看向了这位辰王殿下。
群臣印象中的辰王,向来是个不爱管事的,每每上朝他都少言寡语,今日怎就主动出击了?
萧璟丞捏紧了拳头,忍了又忍才没开口说话。
群臣中有人谏言:“陛下,许鸿阳毕竟是国舅,若要斩首示众,是否有损皇家体面?”
“皇亲贵胄又如何?”萧北乾冷声道:“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他许鸿阳凭何例外?”
永兴帝又皱起了眉,随即他看向孟鸣舟。
“丞相以为呢?”
孟鸣舟眉眼微挑,他很清楚永兴帝为何点他,他是辰王的亲舅舅,辰王想处死许鸿阳,倘若他也是同样的想法,那便是他们这一脉有意打压。
由此可辨,永兴帝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
孟鸣舟上前道:“陛下,臣以为许鸿阳罪无可恕,但他已经成了废人,不如给他一条生路。”
永兴帝缓缓点头:“丞相所言极是,传朕口谕,罪臣许鸿阳罪大恶极,朕念在他已经得了教训饶他一命,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今日起,将其终身监禁,至于平定侯,罚俸一年,禁足三月。”他话说完,又看向总督御史宋危:“此案便交由你们监察司了。”
宋危适时上前,拱手作揖道:“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