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宋危竟然站了出来,放在平时,每日早朝他的存在感都极低,若不是永兴帝点名,他都不会说上一两句话。
孟鸣舟朝他看了过去,面露疑惑。
宋危面色平静,不卑不亢的说道:“陛下,臣以为,番邦联手攻打边疆,不仅侵犯了大庆的疆土,更是侵犯了大庆的国威,倘若就这样放过他们,如何威慑四方?依臣所见,战俘理应绞杀,若是番邦的人不想他们的藩王死在大庆将士的刀下,须得签下投降书,以金银换取太平。”
永兴帝又是连连点头,笑着说道:“宋爱卿和丞相所言都在理,且你们二人其实最终目的是一样的,丞相也要他们上贡。”
宋危平静的笑了笑:“陛下所言极是,臣与丞相大人都是为了大庆着想,自然所见略同。”
永兴帝看向孟鸣舟,沉声询问:“丞相,你觉得如何?”
孟鸣舟恭声回话:“宋大人高瞻远瞩,臣觉得甚好。”
永兴帝哈哈大笑,高兴的拍案而起,“好!那就按照宋爱卿所言,让他们用金银换取他们藩王的性命,再签下投降书,以后每年都要上贡金银,以保平安!”
这世道便是如此,打仗打输了就得认,就得付出代价。
早朝散去,孟鸣舟快步上前,追上了萧北乾的步伐。
他压低声线,蹙眉质问:“边疆一事,是你的意思?”
孟鸣舟知道宋危是萧北乾的人,若不是萧北乾授意,他怎么可能多言!
萧北乾也不瞒着,淡淡点头:“舅父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