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令人不快的期待让游锦彻底镇静下来:“如此低俗的笑话,盛大人觉得有意思?”
盛翊眸光轻闪:“我从不跟人说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毕竟我也并无要与你相认的意思,不过是正巧又遇上,我又正好确定了这件事罢了。”
虽然两人同坐在一张桌边,盛翊却仿佛身在高位,并不在意游锦的感受,居高临下地说着他知道的一切。
“你与你阿娘,长得可真像……”
因此当初在藜州办差时见到,他立时就生出了疑虑,盯着她看了许久,又在灯会上离近了看。
之后得空想起来时,顺道让人去查了游锦,得知她是河定县旁一个小村子里的人,心里就已然有了定论。
游锦的阿娘产下她后,引了他正妻不满,差人将她丢弃,后来盛翊问过办事的人,那人见孩子可怜并未随意抛至山野,而是让媳妇带回了老家,想找个人家收养,结果孩子太小,受不住舟车劳顿,行至河定县时已经奄奄一息。
那人媳妇便将她放在了河定县附近的一个荒废的小佛塔里,也算尽点心,愿她来世能投个好人家。
她还说那塔可能就是用来超度夭折婴孩的,去时已有一个断了气的孩子。
“也不知是何原因,你被游家夫妇抱回去养,成了游家的女儿,事实就是如此。”
盛翊说起这些往事,并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像是在说旁人的故事,与他没有关系。
他也根本不在乎这些对一个懵懂的少女来说可能会有怎样的影响,如同他先前所言,他并不打算认她,只是打发时间,刚好遇上,就顺便说一下。
至于游锦知晓后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那就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