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办,把和程允淮说好的事完成,然后走人。”
季南风脚步停下。
迟意回头看他:“怎么了?”
季南风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说:“你真的变了很多,我以为你会找程允淮算账。”
寒风瑟瑟,迟意静静的和季南风对视。
“为什么算账?我和他的约定里,从来都没有不能伤害顾淮州这一条。
他做他的事,我做我的事,谁也别妨碍谁。”
季南风忍不住为顾淮州说了一句:“可他是孩子的父亲,你就不怕他真的出事,将来孩子问起来......”
迟意淡淡道:“我保证不了所有人的安全,就像当初顾淮州保证不了我的安全一样。
这些年小勋问起他,母亲是怎么死的,他不也一样回答了,一样把孩子养大了吗?
这六年,我学到的最有用的道理,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想争取自己的利益,那就先活下来,活下来才有以后。”
迟意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季南风:“你是来为他们叫屈的,还是来帮忙的?走不走?”
“走。”
季南风立刻跟上。
迟意回到病房,迟云澈眼巴巴的往她身后看。
“爸爸呢?”
“爸爸公司有急事,要明天才能过来,小澈,今晚妈咪陪你。”
迟云澈点点头:“好,我跟哥哥说了,我马上就要和爸爸相认了,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哥哥很开心,妈咪,这样你开心吗?”
迟意摸了摸迟云澈的头,温柔回答:“开心。”
“是真的开心吗?”
迟意点点头:“真的。”
迟意哄着迟云澈吃了晚饭睡下,才走出病房。
银尘恭敬低头:“小姐,我们审过秦玉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