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看起来有些奇怪,官家的两个儿子都死了,还有心情在这赐婚,要知道裕王死后,精忠为他哭的人也不少,倒不是觉得不该死,只是想在官家面前哭一会,好让管家觉得他是心诚之人。
官家:有病吧!
也算是闹了笑话,后面就安静不少,不过在看到官家为魏修和杨安仪赐婚之时只觉荒谬,怎么就这样了呢?
这背后的牵扯自然不能放在明面上来,魏修在牢中也妨碍他知道外面的事情。算是牢头为了讨好魏修故意透露的。他们这些诶人都得了吩咐,不准任何人接进魏修,冀国公府知道后尝试几次,见没什么空子可以钻,也不曾生气。他们都进不去,其他想要伤害魏修的人也一定进不去,这是好事,可以保证魏修的安全。
不准外人接触,牢房中却还有看守的人,牢头在牢狱混迹多年,虽然京兆牢房关不了什么大官,但也有一些富户和有身份的人,牢头这么多年下来也清楚了一件事,看一个人如何,不能看是怎么狼狈入狱的,还得看这人在牢中能不能坐得住,看看这人后面有没有人。进来时狼狈不堪,再也没法站著走出牢房的人不少,但进来落寞,出去后反倒风光的也不是没有。
魏修是个另类。
他身份太好,饶是一身伤进来,几个看守的人都不干对他怎么样,很是客气模样,更别提还有张伯啸待著张钧一同过来看到魏修,所以看守魏修的人态度摆得很低,纵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好处,他们也不能用平常心对待。
牢头时不时就会和魏修说些外面的事情,他毕竟圆滑一些,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卑躬屈膝,他透露消息甚至不是偷摸告诉魏修,而是趁著几个人都在的时候,假装聊天,讲这些事情讲了出去。
魏修也不是傻子,态度很好地道谢,直到牢头笑著恭喜:“魏大人,官家为您赐婚了!”
“听说是太子良娣的妹妹,真是可喜可贺啊!”牢头的笑容很真诚,这段日子魏修对他不咸不淡,但冀国公府知道魏修被看管的事情,对几个看守的人很是大方,他们也乐得多做些事情。
牢头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的魏修能露出笑容,就算没有笑容,好歹也得激动一些,毕竟这些日子魏修也瘦了不少,也算是否极泰来,可以继续回家享福了。
可牢头却亲眼看到魏修的脸色变化,苍白甚至是无措,魏修许久没有发出声音。
牢头敏锐察觉到不对,却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看着魏修觉得不对就赶紧离开,倒是给了魏修一个安静的地方。
赐婚,怎么会赐婚,官家不把他赐死都算好的,为何会这样?
冥冥之中,魏修只觉地事情像是迷雾,而在他不知道的角落,有些重要的事情已经发生,而他一无所知,这样的无力迷茫让他感到些许愤怒。
冀国公府、杨良娣、杨峰、张伯啸……魏修深吸一口气,想要探寻其中关联,而冀国公府的人怎么都绕不过张伯啸,这个人在外历练多年,到底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打发的普通人物。
可是,他要怎么办呢?
魏修的身体半天没有动作,他想到自己这些天的宽慰。
裕王的事情不是小事,他本以为可以勉强捡回一条命,虽然不甘心,但好像也没什么好方法,谁料官家会给他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