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伤我的脸,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
吴楚楚一手捂着痛楚的左脸,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狠狠地朝我的手掌刺下去,每一下都充满了仇恨!
“手筋呢?手筋怎么挑的?”
白衣男试图劝说:“小姐,这样已经足够了,你这只是小小的伤,可以治的。”
吴楚楚怒不可遏地大喊道:“你给我闭嘴,我要挑了他的手筋脚筋!”
白衣男沉默片刻,紧紧抓住我的左手,在我手腕上指了一下:“挑这里。”
吴楚楚充满凶狠地一刀刺了下来,我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和脚腕被割得鲜血淋漓,我的血溅到了她那雪白的裙子上。
如果我的手筋和脚筋被挑断,我会成为一个废人,就算万幸逃过一死,也会遭受无尽的痛苦。
但是,我答应过外公,要活下去。
我咬紧牙关,忍住痛苦,靠着扭动的身子,艰难地向门外爬去。
突然,一群人从外面冲进来:“怎么回事?蓉儿,你在干什么?”吴父惊慌失措地问道。
吴楚楚怨毒地大喊:“他划伤了我的脸,我要弄死他!”吴父沉思片刻,皱着眉头说道:“他外公虽然已经去世,但这小子还是有用的。”
听到吴家人亲口说出这番话,我感到胸口像被巨锤砸中一样,两耳嗡嗡作响,我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吴楚楚尖叫道:“我不管,他必须死,我要他死!”
吴父无可奈何,摆了摆手,如命令一般说道:“拖下去杀了,手脚要干净。”
吴楚楚不肯罢休:“这样太便宜他了!扔去棺材下方吧!”
吴父无奈地说道:“去吧,给他上药,别让他死,我要把他抛弃到海里,等他死了再打捞上来钉尸!”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被困在一片黑暗之中。
空气闷热而恶臭,伴随着浓重的海腥味。
我熟悉这感觉,我被捆绑在了棺材下方,深深地扔到海里。
我的伤口被敷上药物,鲜血已经止住,但我的手脚却软弱无力,无法发挥出任何力量。
虽然我的手筋和脚筋没有被挑断,但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改变我注定的命运。
在黑暗的怀抱中,我对生命的渴望愈发炽烈。
外公曾轻声许诺,我们祖孙终将重逢。
他的离去,我不愿信,更不敢轻易言弃。
溺水之恐,他人或许心惊胆裂,于我,因为有外公教会的避水门法却不算什么。
回忆在心头盘旋,吴家的过往如线索般逐渐串联,一线生机在我眼前若隐若现。
我整顿心绪,蓄势待发,静候那一线曙光的到来。
在棺材下,没有白天与黑夜的概念,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睡眠被一声声敲击声惊醒。
我立刻意识到,那声音是被拔出棺材钉的声音,还有东西被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声音。
“你说小姐让我们把他抛了,又让我们把他挖出来,这是为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