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郭见微再次痛得惨叫,头上立即破了两个大洞,鲜血汹涌而出,瞬间流了满脸。
岑仪止却犹觉不解恨,举起烟灰缸,还想砸。
“仪儿,住手,别把她打死了。”岑政荣适时出声阻止,“好在昨晚你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父亲,以后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岑仪止听话的收手,她丢了烟灰缸走到岑政荣面前,眼里满是孺慕之情。
她八岁跟着郭见微来到岑家,如今她即将满二十三岁,也就是说她在岑家已经过了十五年。
十五年来,岑政荣宠她,无比无比的宠,让她的整个童年都在浓浓的父爱里开心的度过。
她早已打心里把岑政荣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所以,当郭见微把她送到岑政荣的床上,她才会这么的愤怒、恨不得亲手弑母。
“当然可以,你是念微的女儿,便也就是我岑政荣的女儿!”岑政荣伸手,替岑仪止擦掉脸上的血,那是郭见微的血。
“父亲……”岑仪止开心的扑进岑政荣怀里。
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父亲的女儿,还是岑家的二小姐。
父爱与富贵,她统统还拥有着。
看着这父女相拥的一幕,趴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郭见微,突然发出了讽刺的笑声:
“好感人的一对父女啊……我看着都快感动哭了……”
郭见微一把擦掉脸上的血,仿佛突然有了力气,笑容狰狞的厉声道:
“少在这里演什么父女情深,你们不恶心,我恶心!”
“岑政荣,看着仪儿这张与念微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你敢说,你就没有动过邪念?”
“我跟你做了十五年的夫妻,我会不知道你的心思?呵呵,多少次你看着仪儿,失神发呆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就承认吧,别在这里假装什么慈父了。”
“仪儿今年还不到二十三,她可年轻了,还可以做你好多年的白月光。估计到你死的那一天,她还没有老呢,哈哈哈……”
郭见微越说越过份,越说也越诛心。
“闭嘴,你个毒妇!”
岑政荣横眉怒喝: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没有廉耻之心没有伦理底线吗?跟念微比起来,你连她一个脚趾头都不如。”
“我岑政荣,是瞎了眼才会娶你为妻。今天,你再不签字离婚,我就让你死在这屋子里。你死了,我照样可以另娶。”
郭见微听了,不惧反笑。
“哈,让我死在这屋子里,然后像对待你前妻一样,对外宣称我突发心脏病身亡吗?”
“我告诉你,岑政荣,我郭见微不是陆令宜,我没她傻。当年,你那般冷血无情的对待自己的前妻,我早就猜到有一天你也会这么对我。”
“所以,我早做好了准备。我写了遗书,我录了录像,一旦有一天我突然身死,立即就会有人把这些证据,公布于世。到时候,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哈哈哈!”
岑政荣听了,一样不惧反笑。
“你的遗书,你的录像,不过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死了,便死无对证,还不是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就这点手段,跟我玩,你玩不过我。”
“你错了,我的遗书,或许是我的一片之词,但我的录像,却不是。”
郭见微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笑的像来自地狱的恶魔,“那录像,录的是当年陆令宜摔下阳台的那一幕,这样说,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