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却好像没看懂县尉意思似的,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不说,还满脸无辜模样儿。
这就让县尉有些不悦了。
当即拍打惊堂木,假装不知道姜绾是谁,质问,“堂下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姜绾…
这怎么听着有种武侠小说的感觉?
暗中无语,姜绾抬头,眼神无辜又单纯的看向县尉问,“大人是在问我名字吗?”
县尉…
县尉差点没忍住把惊堂木扔下去,满脸黑线回应,“这台下除老鸨还有其他犯人?”
“大人此言差矣!”听县尉的话,姜绾立即反驳,“草民没有犯错,并非犯人!”
她是站着说的,神情无半分畏惧。
县尉本就被姜绾气到了,现被她反驳更是生气。
他可是堂堂的县尉大人啊。
虽说这官职在官场是芝麻粒的小官,却在这些平头老百姓中是完全能称得上天的存在了。
平日里,那些个老百姓在外面见到他都点头哈腰的,在衙门更是敬畏。
可眼下这妇人是怎么回事?
县尉气的又拍了下惊堂木,正要怒斥“放肆”…
姜绾最先开口,“哦对了大人…”
“民妇今日前来是要状告老鸨子光天化日上门抢我闺女,还让人打伤我儿子的!”
“虽说民妇先前跟老鸨子签了我闺女的卖身契,但卖身契的生效日期是明日…”
“可老鸨子今日就来了我家…”
“而且,她还是抢人!”
“大人,这应该能算是入室抢劫加拐卖人口吧?”
“大人,这可是重罪啊!”
姜绾半点不惧县尉,不疾不徐且条理清晰的说。
而且,听她这话还好像今日主动来衙门不是来受罚的,反是来鸣冤告状的!
堂下众衙役后知后觉…
他们就说这女人怎辣么自觉就跟他们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众人都满脸无语。
老鸨子则是瞬间炸了!
“放屁!”
老鸨子开口就是怒骂,“明明是你上赶着让我早些去你家把那小丫头带走的!”
“现在可倒好,你不但打伤了我家小厮,竟还敢在县尉大人面前倒打我一耙!”
“呸!”
末了还给姜绾啐口陈年老痰,而后满脸委屈看向县尉。
“大人,草民有苦啊!”
“草民没有打伤她儿子,而她闺女也是她让草民今日就去带走的!”
县尉把姜绾刚才说的话都听进了耳朵了。
讲真,在听完姜绾有条有理的诉说时,县尉的良心是有点偏向于姜绾的!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老鸨子合作办事了,深知老鸨子的为人,自然也就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只是良心这种东西能干啥?
能吃吗?
“放肆!县尉再次拍响惊堂木,看向姜绾,“此案本官已经大致了解!”
“姜氏!”他喊姜绾一声,斥,“你欺诈老鸨在先,诽谤老鸨打你儿子抢你闺女在后!”
“现在还敢在公堂欺骗本官!”
“你说,你该当何罪?”
他也不等姜绾说话,就接着说,“按照本朝律令,现本官判你提前履行契书,并赔偿那些被你打伤小厮的全部医药费!”
“你,可有不满?”
姜绾何止是不满!
她活了两辈子就没见过谁是这么审案的!
这不就是明摆被收买了么!
她当即就要反驳,“大人…”
却刚开口,堂上的县尉就又拍了下惊堂木怒斥,“大胆姜氏,给本官回话竟不跪!”
“怎么,你这是瞧不起本官,还是瞧不起咱们衙门,亦或者…”
说着他眼神微眯,继续说。
“亦或者,你是对咱们天启国的律法有什么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