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依无靠,便要给自己留下一分筹码。
听闻锦绣的劝阻,凤安然并无惊讶。
甚至,在侯夫人欲言又止的纠结目光看向她时,还十分体察她情绪地开口:“母亲若是执意想救,安然不阻拦,也不劝您。”
她眉眼平和,全然没有不满较劲的意味。
凤安然知道,比起她这个刚回来的亲生女儿,侯夫人在凤洛颜身上倾注的心血也不少。
从日常对两人的安排上里看,从未厚此薄彼,可以说一视同仁。
所以,凤安然才让产婆,以第三者的身份,将今日皇宫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
至于侯夫人如何看,如何想,全在她。
凤安然此举,便是要在侯夫人的心上划开一道关于凤洛颜的口子。
让她意识到,她以为的温顺乖巧的养女,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她无意控诉什么,更不打算拆穿凤洛颜与李玉茹的关系。
因为她说的再多,终不如侯夫人亲眼所见更有信服力。
凤安然这以退为进的方式,反倒让心焦去救凤洛颜的侯夫人,稍稍冷静了一些。
“安然,洛颜是不是并不会有事?”
凤洛颜虽是安平候府的养女,可到底也与安平候府打断骨头连着筋。
若她真落了死罪,安平候府绝不会这般风平浪静。
加之,刚才那产婆说的,凤洛颜是奉了熹贵妃之命,才去了姜才人的偏殿。
要真调查起来,说有关系,熹贵妃也脱不了干系。
再加上,凤洛颜是助熹贵妃顺产皇子的功臣,东澜帝一贯赏罚分明,定不会真的处死她。
所以,侯夫人才有了这般推论。
凤安然也没卖关子,而是朝着侯夫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