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梦境还没有完全构架好...
两人这么走了可能有十分钟的样子,韩月华在一家麻将馆面前停了下来。
“喏,当年的麻将馆就是这儿了。”
韩月华指了指两人头顶上的招牌。
严峰循着声音看去。
红日麻将馆。
“对了,这个梦境是以谁的记忆为基石展开的?”
韩月华左脚都要迈进去了,严峰却突然问道。
她应声回头,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麻将馆里面,向着严峰使了个眼神。
心领神会的严峰立马就闭上了嘴,跟在她的身后。
麻将馆里面很嘈杂,是那种难以想象的嘈杂。
大妈大爷的吆喝,赢了牌的就高兴的哈哈大笑,脸都涨红了。
输了牌的那脸色就像是臭冬瓜一样。
那怨气比死了两天的都还重。
严峰猫着个身子,避让来来往往的接茶的顾客。
这个店铺最多也就十来平的样子,和之前那别墅中的一间房差不多大。
但是却放了足足四张麻将桌,坐了四桌客人,旁边还有一大堆等着上场的人。
有些大爷叼着杆烟枪,神色陶醉得在吞云吐雾。
看这空气的浑浊程度,严峰甚至怀疑在这儿待上一分钟会窒息而死。
有意思的是,那些毫不避让严峰的家伙到了韩月华身边的时候却像是下意识地在躲着她一样。
她直直的穿过那条根本不能称得上是过道的过道。
来到了门店后面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像是灶台样的小型厨房。
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只刚刚放了血,拔了毛的鸭子。
一张案板,一把菜刀,几片碎肉。
顶上有根横杆,挂着些杂七杂八的刀具。
这里的空间不大,满打满算也就能站的下四个人左右。
加上又摆了那么多的肉在地上,就显得更加拥挤了。
严峰几乎是皱着眉头进来这个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太压抑了。
如同从一个狭窄的洞口走到另外一个狭窄的洞口那样。
反观韩月华倒是没什么事一样,低头查看着地上的那些东西。
尤其是那几坨肉。
看到她一个女人都面不改色。
严峰也只好强忍着心中那股不适,跟着查探起来。
在这间小型厨房的右手边一点点的位置,可能有一米左右。
就有一间厕所。
厕所里面虽然说不上是特别干净,好歹比那些连大便都不冲的公厕要好许多。
“这里面有什么线索吗?”
“当然,没有我来这里做什么?”
韩月华说着,示意严峰把那记事本往后翻一页。
严峰将信将疑的照做。
却看到和之前那页画风完全不同的描述。
那是用红色的墨水写的。
歪歪扭扭的字。
与其说是墨水,更像是血。
上面写着。
“今天我们四个人又去打牌了,一大早。”
“我们是四个赌鬼,一天不打牌就浑身不自在。”
“你知道的,今天我们几个家伙是一起出去的。”
“不过好奇怪啊,回来的时候我明明记得是四个人一起回来的。”
“可是另外几家的老婆却打电话到我这里,说他们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