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泉水流依然歪斜，因为在原本小女孩站立的地方，多出了个洋娃娃。

远远眺望着，叶谒心知这百分之九十九，正是自己的任务目标。

可这洋娃娃与刚刚那女孩一模一样，双眸通红，不知是血泪淌下，还是脸颊抓痕，塑料制成的脸上有狰狞的血红之色。

这抹血红同样流动着，被喷泉冲洗，明明不起眼的几丝血红，却直接染红了整个喷泉！

半蹲着，叶谒小心翼翼绕过喷涌而出的红色水流，却还是不可避免被溅到许多。

原本穿在身上的，是一件淡色T恤，直接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殷红。

若他这样出现在现实，走在街上没多久就会被举报送进局子。

没办法，这喷泉水似乎不仅仅是被染红这么简单，沾染衣衫，粘稠，腥臭。

叶谒甚至觉得，这喷出来的完全就是鲜血！

身处这般一不留神便会危及生命的时候，他也顾不上外表了，眼疾手快将洋娃娃取出。

似乎是在逗他，当他抓着洋娃娃离开喷泉范围后，喷泉竟然直接停了下来。

叶谒恍惚间，喷泉又变回了原本倾圮的状态。

都是这东西造成的幻想嘛……

叶谒五官皱起，埋头望向手中已被完全染红的洋娃娃。

入手之处，感觉像在触摸真正的人类皮肤，让他心中一阵反感。

咦？

来回打量着洋娃娃，叶谒在它的裙摆褶皱处摸到了不同衣料的质感——这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这纸张表层似乎涂上了特殊液体，刚刚泛滥的血红喷泉水，没有一滴沾染其上。

纸张呈“田”字对折，两下，叶谒便将它开启，上边内容竟是一份广告！

——“斯凯瑞”画展

为庆祝建市六十周年，“斯凯瑞”画展将于九月三十日于公园教堂举行。

届时，我市将邀请国内外知名画家、艺术评论家莅临参观。

如果您有绘画方面的疑问，或对画展有意向，欢迎前来参观！

——

纸张不大，上边广告也同样言简意赅只有三行（不算标题）。

越是深入探索【旧市】，叶谒内心的困惑就越多。

他几乎可以肯定，【旧市】会沦落到荒废下场，与这场画展脱离不了关系。

可这广告也是离谱，都不写明画展展出画作类别、大致内容，怎能吸引居民前去参观？就凭这几位知名画家、评论家的名人效应？

很不合理，叶谒不相信宣传部门会遗漏如此重要的信息。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这场画展展出的画作，并不符合世界正常艺术审美。

说的通俗一些，其内展出的，很有可能无法摆在明面上！

想到这儿，叶谒将眸光望向不远处的教堂，心中疑惑的同时，泛起了几分前去探索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