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么说,可我真的觉得那些牛粪并不怎么臭。
“搁沙滩上晒上一阵子,味道就没了。你们不知道吧,乡下收集牛粪是用来当柴火烧的,要是真那么熏人,谁能大门口堆一堆啊。“
这话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只是几个女孩都不是从农村来的,所以不太明白。
众人忙活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把好几车牛粪全拉到了沙滩上,累得够呛。
晚餐过后,大家早早地就睡下了。当然,为了防备狼群,四个人轮流守夜。
虽说不明白野狼为何迟迟不来报复,但不来最好,谁乐意和狼群打交道呢?最好是新头领直接忘了那茬,不敢再来找麻烦。
第二天,大伙儿天刚亮就爬起来了,每人的眼里都满是期待,来到砖窑前准备开窑,心里七上八下的。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黑砖烧得怎么样了。
封在砖窑里整整五天,万一烧坏了,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天气越来越冷,情况就更危险了。
薛庄生也是紧张得很,虽然以前在农村时烧砖窑是常事,但在荒岛上跟农村终究不一样。
意义也不一样,在农村就算没烧好,大不了重来一次,可在这里一旦失败,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寒风可能会带走他们的命。
“呼~“
深吸了一口气,薛庄生拿起斧头背面,对着封住窑口的砖块砸了下去。
一斧子下去,砖头上的尘土震落了些,却没砸掉,薛庄生心中顿时一喜。
就连封窑的砖都这么结实,里面烧的砖岂不是更硬?
打开封口后,薛庄生急不可耐地拿出一块黑砖,握在手里,感觉异常坚硬。
“真的烧成了!“
望着一块块齐整的黑砖,几个女孩看向薛庄生的眼神又有了变化。
在荒岛上烧砖,在她们看来原本是不可能的任务,现在居然成功了。
“测测砖的强度。“
薛庄生拿着黑砖狠狠往岩石上砸,砸了十几下才从中折断,已经非常牢固了。
要知道,即便是农村的红砖,也不一定能经得起这么多次敲打。
除了硬度,还得看防水性能,薛庄生又把黑砖扔水里泡了半小时,拿出来依旧完好无损。
这才是合格的砖,不防水的砖怎么抵挡得了风雨?
当然,现在只开了一个砖窑,里面的200块砖几乎都很好,破碎的不超过十块。
这样的概率薛庄生完全可以接受,本来烧制时就留了余地,只要破损不多就不成问题。
接着,薛庄生接连打开了十几个砖窑,发现每个砖窑里的砖烧得都一样好。
粗略一数,得了一千九百多块优质黑砖,足够建一栋房子了。
“可以动手建砖房了!“
薛庄生斗志昂扬地说。
能在荒岛上建起一座房子,生存几率至少翻了好几倍。
窝在棚子里,毫无防御力可言,但要是进了砖房,哪怕狼群来袭又怎样?它们绝对攻不破黑砖的防护,这就是砖房的魅力所在!
如果那晚狼群袭击时已经有了房子,薛庄生完全可以和女孩们在屋里烤着火,笑着看外面的狼群干着急。
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建起砖房!
“我们要怎么帮忙?“
胡梦蝶问。
这三个女孩可从没搞过建筑的事,就算搭个二十平米的小屋,对她们来说也是完全不懂的领域。
“你们去捡贝壳,越多越好,然后继续砸成粉末。”薛庄生布置任务。
“还要做肥皂?你要做多少肥皂啊?昨天做的已经够用很久了。”柳如烟不解地说。
“让你们捡就去捡,谁说贝壳粉只能做肥皂了?知道石灰有多重要吗?”薛庄生语气坚决。
几个女孩也只能服从安排继续去捡贝壳。
她们还挺乐意薛庄生这样安排的,不用干体力活,捡贝壳多轻松啊,弯腰拾起来就行。
沙滩上别的不说,沙子和贝壳可是满地都是,一眼望去全是,遇到好看的还能自已捡起来当装饰品。
相比之下,薛庄生的工作可辛苦多了,他把猪血和牛粪混在一起,加点水吸水,然后开始搅拌。
牛粪已经有点干了,猪血这些天也凝固了,所以搅拌成水泥状态很是费劲。
再加上几个女孩肯定接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水泥,让她们干这活儿,怕是要当场呕吐,所以只能由薛庄生自已来。
薛庄生倒是不介意,他不在乎恶心不恶心,只要最后能用来盖房子就行。而最终的样子,并非是水泥的灰暗色,而是呈现出一种酒红色。
听上去,猪血和牛粪这俩玩意儿挺倒胃口的,可真混一块儿,颜色居然还挺上档次,而且那味儿也不冲。
多亏了那儿有个大石墩,正巧中间凹了个大坑,直接把这些玩意儿一股脑儿倒进去,再找根木棍搅和搅和,跟老式中药研磨机似的。
搅啊搅的,十多分钟过去了,嘿……全成了水泥那样黏糊糊的。
薛庄生抄起一把尼泊尔军刀,切了块“水泥”糊到黑砖上。
按着先前编的竹框,沿着竹子往地上一摆,接着往上码另一块黑砖,俩砖头就这么结结实实地粘一块儿了。
薛庄生没急着继续,而是等砖头粘牢,晒太阳晾干后,用力砸了几下,硬是没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