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庄生按照吴秀美指的方向望去,果真发现了一条颜色跟树枝特别像的蛇,在树上慢慢挪动,装成树枝的模样,似乎在等候什么。
“啾啾~”
这时,一只小鸟好似没发现那条蛇,飞上了葡萄藤,结果刚停稳还没吃上葡萄,那蛇猛地行动起来!
速度快得留下残影,一张嘴就咬住了小鸟,这小鸟在蛇动的瞬间想飞走,但翅膀刚展开就被逮个正着,显然它的速度比不上那毒蛇。
小鸟凄厉地尖叫着,被毒蛇的牙一咬就动弹不得,显然被毒液麻翻了,随即被整只吞下。
胡梦蝶和吴秀美都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要不是薛庄生提醒,被蛇咬的可能就是她们了。
吴秀美又想起那次被蛇咬,薛庄生帮她吸出毒血的情景,脸唰的一下又红了。
毕竟,那回她可是帮薛庄生哥哥做了个“洗脸”呢……
见吴秀美脸又开始泛红,薛庄生莫名皱了皱眉头,这丫头究竟啥情况,感觉像是吃了变心情蘑菇似的,情绪起伏不定极不稳定。
“薛庄生,那蛇有毒吗?”
胡梦蝶只见蛇吞了鸟,却辨不出是不是毒蛇。
薛庄生呵呵笑道:
“你注意到蛇身上的钻石斑纹没?那是最毒的蛇之一——矛头蛇。中南美洲被蛇咬死的人,大多都拜它所赐。只需一口,就能给你身体里来个半杯毒液的‘洗礼’。知道半杯是个什么概念吗?就是被咬的地方马上麻木,接着抽搐昏迷,几小时后就一命呜呼。”
听罢,胡梦蝶不由打了个寒颤。
没想到是这么可怕的一条毒蛇。
正想转身离开,却见薛庄生从背包掏出自带的干粮——一条咸鱼,径直走向了那棵有毒蛇的葡萄藤。
两个女孩当即惊呼,想劝薛庄生别摘葡萄了。
没葡萄吃,不过是少了点甜点,犯不着玩命。
“你们不懂葡萄的价值啊!”
薛庄生摇摇头说。
若是别的水果有蛇占着,薛庄生还真不会冒险,但葡萄不同。
因为葡萄能榨汁蒸馏出糖结晶,是自然界中最易酿酒的食材。
糖和酒不仅仅为食用,还有很多用途,在这荒野里甚至能救命。
因此,必须得到这些葡萄,那条矛头蛇今天算是栽了,连耶稣也保不住它。
当然,薛庄生可不是愣头青,他现在急于接近那棵树是有道理的。
毒蛇的毒并非无穷无尽,通常口腔里有个毒腺。每次咬住猎物,毒腺里的毒液就会通过牙齿的小孔注入猎物体内。
而毒腺里的毒液存量有限,用完后需要时间恢复。
刚才那毒蛇咬死一只鸟,虽然鸟用不了多少毒,但也耗费了这条矛头蛇的毒力。
因此,此刻矛头蛇的毒液并未满载,薛庄生打算趁此机会解决它。
“庄生哥,拿咸鱼干啥?”
吴秀美紧张得不得了。
她见薛庄生手执咸鱼逼近那条矛头蛇,而蛇也开始立起身子,显然警觉起来。
一对三角蛇眼紧盯着薛庄生,蛇信子不停吐露,明显是在警告这人。
当然,蛇视力极差,几乎看不清,这条矛头蛇是根据热感应感知薛庄生的。
只见薛庄生居然直接把手臂穿进了咸鱼,对着那毒蛇一把抓去。
矛头蛇受到刺激,立刻张口来咬,薛庄生胳膊一摆,让蛇咬在了咸鱼上。
毒蛇没什么高智商,只知道咬住就注射毒液。而眼前这人体型在热感应下异常庞大,是个‘大猎物’。
自然要倾尽所有毒液。
接着迅速松口后退,所有毒蛇都明白,没有毒液的它们很脆弱。
薛庄生冷笑一声,甩掉包着手臂的咸鱼,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蛇的要害,竟是赤手空拳擒住了矛头蛇。
两个女孩都被这举动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薛庄生这么大胆,敢徒手抓剧毒蛇。
但薛庄生清楚,这条矛头蛇暂时没了威胁,因为它所有的毒液都释放在咸鱼上了,只是这咸鱼不能吃了。
接着手起刀落,毒蛇头颅落地,又一脚踢飞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