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爬下床起夜,发现尚楚和白艾泽怎么都不在。他酒还没醒,没功夫多想,打着哈欠出了寝室,踉踉跄跄地往厕所走。
雨好像比回来时下得要大了,窗玻璃被砸得噼啪乱响,他挠了挠耳朵,扭头随意一瞥——
有两个人正在接吻。
宋尧愣在了原地,这两个人的身影他再熟悉不过,是他最好的两个哥们儿,是阿楚和老白。
尚楚被压在金属球架上,脆弱地仰起脖颈承受这个强势的亲吻,他双眼紧闭,全身湿透,单薄的上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瘦的身体线条,在雨里漂亮的像一尊精致的塑像。
宋尧有片刻的恍惚。
这个看起来那么羸弱的人是阿楚吗?
是那个强势霸道凡事都要争第一的阿楚?
原来他和老白根本就不是闹不和,原来他们是一对啊。
阿楚是Alpha,老白也是Alpha,他们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一切被遗漏的细节都在此刻浮出水面,宋尧不知道为什么喉头发紧,不敢再多看一眼,脚步匆匆地回了寝室。
雨越下越大,宋尧心神不定,双眼闭上又睁开。
——我第一要好的朋友和第二要好的朋友成了一对,他们没有吵架,没有闹不和,他们很好,我很开心。
他按着心口,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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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了,这个吻在雨水浸润下从最初的蛮横凶狠渐渐变得柔软起来,白艾泽的嘴角破了,尚楚的舌尖也被咬破了,淡淡的血气混着彼此信息素的味道被咽入喉中。
接着,白艾泽的舌头触碰着尚楚的舌尖,在他的口腔上壁温存地舔舐着。
“阿楚,”他含着尚楚的下唇,用气声说,“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命......”
尚楚的睫毛抖动的很厉害,轻轻擦过白艾泽的眼皮,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
“你怎么能不管我了,”尚楚嗓音沙哑,说出来的话带着不明显的鼻音,“我妈死了就没人再管过我,你不能管到一半就不再要我了......”
白艾泽捧着他的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放弃了,他放弃逼尚楚自己动手割掉那块腐肉,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他只要确定尚楚在他身边,他就只要尚楚。
“阿楚,我......”
尚楚颤抖着抱紧了白艾泽,不安地靠在他耳边一遍遍说:“对不起,艾泽,对不起,对不起......”
白艾泽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按着他的后脑。
“我不想要别人的微信,也不想和别人聊天,”尚楚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衬衣,“我也不想喝冷水,也不想吃辣椒,最不想......和你吵架......”
“我知道,阿楚,我知道。”白艾泽偏头亲了亲他的耳垂,轻声说。
“我不要你和别的Omega讲话,”尚楚吸了一口气,鼻头泛红,“你不要和她说话。”
“我没有,”白艾泽说,“我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虽然他是个小混账,但我喜欢他喜欢得要命。”
尚楚抱他更紧,埋首在他肩窝,勾唇笑了起来。
周遭只能听见雨水落下的声音,他们安静地拥抱片刻,尚楚踩上白艾泽的脚背,一下下地亲吻他的嘴唇,轻声说:“做吧。”
白艾泽温柔地回应尚楚的亲吻,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嗯?”
“做吧,”尚楚靠在他耳边,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想要了,我们做吧。”
“现在?”白艾泽搂着他的腰,气息微微有些乱套,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声音低沉,“不闹。”
“没闹,你是不是有器械室钥匙,”尚楚的拇指在他喉结的位置反复摩梭着,“我难受了,做吧,好不好?”
体育器材室的钥匙一共两把,一把在教官手里,一把备用交由白艾泽保管。
此时是周五,明天就是周末,教官不会来学校,没有人进得来这间紧锁的地下小屋。
沉重的铁门一打开,堆积的灰尘味道扑面而来,白艾泽伸手拍亮墙边的开关——
啪!
大灯亮起,屋里瞬间亮如白昼。
他转身反锁上门,尚楚从身后紧抱着他,温热的躯体紧紧贴合在他身上,双手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摸索着去解他的裤带,再顺着他的裤沿往里,十指灵活地在粗大的茎身上动作着。
白艾泽的眼神渐渐蒙上了一层沉郁的雾气,他额角跳的很厉害,但还是压抑着把门内的保险栓也一并锁好,再三确认铁门不会被打开。
“艾泽,”尚楚的指尖在他浑圆滚烫的头部打转,慵懒地笑着说,“好硬啊......”
白艾泽闭上双眼,扬起脖颈长呼了一口气,尚楚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催情剂,他从来都没法抗拒尚楚。
他转身掐着尚楚的腰,迅速和他调换了身味,把尚楚按在铁门上,急迫地去脱他的上衣和裤子,尚楚非常配合地举起双手,又自发自觉地把外裤和内裤踢下,全身光裸,用自己已经上翘的性器去蹭白艾泽紧实的下腹。
白艾泽低骂了一声,拉下裤链,连自己的衣裤都顾不上脱,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捞起尚楚的一条腿,迫不及待地朝那个粉色的褶皱中插了进去——
“啊......”
没有任何前戏和润滑,尚楚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呼,白艾泽却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他平时宠着尚楚,但在情事上却蛮横如野兽,将Alpha的主导欲和控制欲发挥到了极致。
他一插到底,被软肉吸吮的快感太过强烈,白艾泽不禁仰起头,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喟叹。
尚楚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铁门,一条腿高高挂在白艾泽的臂弯中,性器顶端泌出几滴透明液体,顺着茎身滑落到小腹上,后穴那个柔软濡湿的小洞里插着一根紫红色的庞然大物。
这一幕带来的视觉刺激太过强烈,白艾泽死死盯着两人交合的那个地方,一手扣着尚楚的膝弯,一手掐着他的腰保证他站稳,耸动腰胯,开始了猛力的抽插。
他的衣服还完好如初地穿在身上,被淋湿的衬衣勾勒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黑色休闲裤没有脱下,行凶的猛兽从敞开的裤链中探出身子,一下一下快速而用力地捣弄着尚楚身后最脆弱的地方。
“嗯......慢、慢点......”
尚楚喘息的越来越厉害,他的身体很快就接纳了白艾泽,分泌出大量的粘液欢迎他的入侵,白艾泽插在他身体里的那根东西很大、很烫,尚楚被热的脚趾蜷缩在一起,但偏偏他身后又是冰冷的铁门,尚楚像被同时置身于冰和火之中,意识逐渐开始恍惚。
“好湿啊,阿楚......”
白艾泽近乎痴迷地看着尚楚容纳他的地方,肉粉色的穴口在他的抽插之下颜色渐渐加深,带着浓烈艾草味的透明粘液不断地随着他挺进的动作被挤出穴口,滴滴答答地顺着大腿往下流。
“怎么这么湿了?嗯?”他把尚楚的腿抬得更高,放慢下身抽动的频率,顶端抵着软肉不紧不慢地研磨着,“我还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这么湿了?”
他动作一放慢,强烈的空虚感如同潮水般涌起,尚楚十指扒着铁门,发出动情的喘息:“动......嗯......你动啊!”
白艾泽停下动作,胸膛起伏着,压低身子贴着尚楚:“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怎么这么湿?”
“雨、雨淋的......”尚楚扭了扭腰,体内插着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稍稍动了动,但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白艾泽低笑出声,掐着尚楚的腰,重重往里捣弄了一下。
“啊......”
尚楚双手猛地拍在了铁门上。
白艾泽又停止了动作,尚楚睁开眼,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他。
“答得不好,”白艾泽也忍得很辛苦,额角青筋根根突起,“阿楚,不好好回答问题是得不到奖励的。”
“你他妈......”
尚楚接着挺腰,想要自己动一动以缓解体内的酥痒,但白艾泽掐着他的腰不让他动,低头看下那个泥泞不堪的地方,再次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湿?”
尚楚不住地喘息着,白艾泽在他耳边循循善诱:“说出来,阿楚,说出来就有糖吃......”
“因、因为你啊,”尚楚抬手抱住白艾泽的肩膀。
“因为我什么?”白艾泽用力往里挺进。
“嗯......”尚楚喉结滚动,“因为你干我,快、快点......”
白艾泽双眼沉如深水,神情有种近乎疯狂的灼热,胀大到极限的性器再也按捺不住进攻的本能,狂风暴雨般的往脆弱的小穴挺进。
尚楚大腿颤抖,几乎就要站不住,但白艾泽钳制着不让他倒下,就这这个大开大合的姿势操弄他,尚楚的呻吟和喘息脱离了意识,囊袋和臀肉相撞时带出的啪啪声混杂着黏腻的水声响彻整个器械室。
最后尚楚不行了,高潮前一刻,白艾泽却紧紧捏住了他颤颤巍巍挺立着的性器不让他射。
“放、放开......”
白艾泽在他的臀肉上拍了一下,沉声道:“谁允许你自己先去的?”
尚楚呜咽着求白艾泽松手,他越是想射,白艾泽挺近的就越凶狠,尚楚彻底脱力,软绵绵地就要倒下去,白艾泽捞住他另一条腿,托着他的臀肉,抱着他按在门上疯狂顶弄。
尚楚意识恍惚,呢喃着说冷,又说白艾泽好烫,要把他弄坏了......
白艾泽目光一凝,低吼着抵着尚楚最深处,射出了大量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