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笙的话字字恳切。
眼睛已经带了泪意。
所以说,周宴初把她忘记了。
忘得几乎干干净净。
但她没忘记。
周宴初对她的好。
对她的爱,她记得清清楚楚。
可现在只有她守着这份死去的回忆。
周宴初用着错误的记忆爱上了别人。
老天爷跟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她却无能为力。
“他还能记起来吗。”许秋容近乎冷静的问出这句话。
许月笙摇摇头,“医生说了,时间越久记忆起来的可能性越小,如今已经过去三年了,基本上没有可能了。”
许秋容心脏在滴血,所有的痛苦堆叠,好像要将她碾碎。
“许秋容!”
周宴初暴怒的声音骤然而起。
许秋容回眸,看着周宴初恼火的目光冷冷扫视而来,随即立马走了过来,“你对月月说了什么?她怎么哭了?”
那着急护短的模样,生生刺痛了许秋容。
曾经的他也是这样护着她的。
许月笙擦干眼泪,立马摇头,“宴初,不关秋容姐的事情,是因为还见到她太高兴了,所以哭了……”
周宴初显然不信,眸色冷戾狠绝,“你他妈离月月远点,你干的那些肮脏事情够让我恨你一辈子,月月不记恨你,不代表我能放过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月月换肾,否则我分分钟让你滚回缅北去!”
许秋容脸色苍白,犹如抽去了骨血。
许南城冷得走过来,“啪——”地一巴掌直直的打在许秋容的脸上。
许秋容本就虚弱,这一巴掌她直直踉跄几步,狠狠撞在旁边的花台上。
许南城冷怒道,“就知道你不会老实,在你做手术前,除了离婚,你休想再出门一步。做完手术就给我滚出许家,肮脏的东西。”
许秋容腰狠狠撞在那花台边缘,头砸到假山上,脑子嗡嗡作响。
而许月笙显然是被吓到了惊叫一声,旁边的周宴初将人搂在怀中,让许月笙别怕,又冷眼看她。
许秋容撞得头昏眼花,下意识摸了摸脑袋。
手是热的。
掌心上全是血。
“流血了,流血了……”许月笙语气焦急。
许秋容两眼一黑,走了两步,整个人前倾摔去。
周宴初看到许秋容晕倒那一刻,他的呼吸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他下意识的想要迈出去,可许月笙的手正紧紧的抱着他。
他强压那股冲动,眼睁睁看着许秋容摔倒在地,一言不发。
他为什么会有想救她的冲动?
明明这是一个歹毒至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