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宴初的小叔,许秋容是没见过的。
只在各大新闻板报上听过他的事迹,极具经商天赋的鬼才,周家在他的领导下不过几年的时间就已经踏足最高领域,成为整个华国最大的家族,旗下产业无数,而这位掌权人却深居简出。
周宴初领着她到了书房,敲了敲门。
许秋容组织着措辞。
而屋内一道薄凉低沉的男音传来,“进——”
听到那道声音的一瞬间,许秋容的血冻僵住,恐惧弥漫整个心脏,她下意识的想要逃,却发现自己的腿犹如千金重。
这边,周宴初已经将门打开。
一道清贵挺拔的身形就站在落地窗前。
许秋容看着那几乎是刻在她骨髓的背影,呼吸急促。
“小叔。”周宴初叫了一声。
那道身影回过身来。
男人清贵冷峻的面容逆在日光下,皮肤冷白如玉,五官更是凌厉漂亮,但丝毫不显得女气,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好似是勾人欲望爬行的栅栏,西装革履衬得他松形鹤骨,记忆中的脸与这张脸重叠。
几分相似,但又不相似,气质大相径庭。
许秋容定住了一般。
而男人温和的一笑,“怎么不说话。”
声音清紧动听,目光随和。
与记忆中那邪气血腥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不是他。
那一刻许秋容整个绷紧的身子顿然放松,“周,周总。”
“别紧张,”周砚礼薄唇翕动,“请坐,许小姐。”
见她不动,周宴初皱着眉看她,声音压低,“别告诉我你反悔了。”
许秋容清醒了几分,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她甩了甩脑袋,将那个男人抛之脑后,“没有。”
随即便坐到了书房沙发的位置。
周砚礼慢条斯理的摘下眼镜,五官更为深刻漂亮,他道,“我向来不过问小辈的事情,但事关周家后面对外的说辞,所以叫宴初把你叫过来过问一句,离婚是否你的自主意愿。”
许秋容能明显感觉到周宴初看过来的目光更为紧张了。
许秋容声音冷静:“是。”
“没人强迫?”他淡淡而道。
周宴初有些不安,冷得看向许秋容。
许秋容摇头,“没有,分开三年我和周宴初已经没有任何感情,选择和平离婚。”
听到她十分妥帖的配合,周宴初本应该高兴,可现在他听到没有任何感情几个字,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一般。很烦。
周砚礼擦拭完眼睛重新带回,那颇具上位者气质的双眸含着浅薄笑意,“很好。”
这一句很好让许秋容有些发怔。
周砚礼淡声道,“既然没有强迫,那就选个日子离婚,公关部那边我会处理好,尽量保护许小姐的隐私,相关的赡养费会让律师和你交接。”
许秋容松了口气。
不愧是周家掌权人,做事滴水不漏,连她这种小人物都照顾到,生怕影响到周家名誉。
也对,像是周家这样的大家族,一点名誉折损便是上百亿市值蒸发,当然会小心些。
交谈完,周砚礼与周宴初又说了几句,无非是长辈同晚辈的一些话。
问完后,许秋容和周宴初才出了周家。
许是心情不错,周宴初难得绅士的为许秋容拉开车门,“送你回医院。”
许秋容微顿,知道周宴初是怕她跑了,老老实实的上了周宴初的车。
而这一幕不巧落在了,一个女人的眼底,女人瞬间凝眉,“许秋容?周宴初怎么又和这个贱人搅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