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种如果。”

“假设嘛。”

“你好烦，都说了不可能有这样的假设。”让·巴尔说完，调头朝码头的方向过去了。

“嘻嘻~巴尔姐姐害羞了。”鲁莽笑起来。

“嘘~”敦刻尔克伸出食指，她说：“不要乱说话，要不然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鲁莽吐了吐舌头：“哦，知道了。”

随后三人跟在让·巴尔身边。

在码头边缘停下来，周围是铁链相连在一起的矮小石柱，鲁莽站在一根柱子上张开双手眺望，她说：“这里也很漂亮。”

福尔班直接坐在了铁链上，轻轻摇摆，铁链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响。

“其实我觉得苏起指挥官的镇守府更加漂亮。”

“是啊是啊，他刚才说了好多我们之前没见到的，镇守府怎么能那么大那么好呢？”

“你应该说为什么人家的镇守府那么小，舰娘那么少，就他的多。”

“嘻嘻~我想问的，不好意思问。”

敦刻尔克没有去过苏起镇守府，但她经常听几人谈起来，这两个小家伙，还有凯旋她们，甚至黎塞留都称赞过几次。

她问：“镇守府里的咖啡厅真的要收钱吗？”

福尔班点点头：“真的，我去过一次，要收钱，只有那一次，后来就不去了。”

“为什么，里面的东西不好吗？”

“好，但要收钱啊~”福尔班理所当然说道，“那个时候身上没有钱。”

说完，心里又加了一句，有钱也不去。

“哪有连客人的钱都收的。”让·巴尔撇撇嘴，“见钱眼开。”

“不是这样。”福尔班摇摇头，“就连婚舰的钱都收，苏起指挥官去也要付钱，其实那个咖啡厅是弗莱彻负责的，她是老板，苏起指挥官是幕后老板，自负盈亏。”

鲁莽说：“其实是苏起指挥官太穷了，想存点私房钱。”

“可我看他花钱一点都不节省，总是买好多东西给他的舰娘。”

“他刚才不是说过吗，指挥官的钱就是给舰娘花的。”

“唔...”

舰娘们面面相觑，刚才被那一幕求婚画面给吸引住了，现在才想起来，貌似苏起之前还说了一大堆了不得的话。

对于自由舰娘来说，这种话的冲击力最大了，以至于就连让·巴尔之前都感觉好不自在。

苏起能带着克利夫兰离开，那是再好不过，不然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她都觉得自己变得奇怪起来了。

让·巴尔走到码头边坐下来，左腿支撑在地上，右腿晃动在半空中，目光看向远处。

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国家分裂之后，每天的感觉都是一样的无聊，舰娘不是人类，能像黎塞留和俾斯麦那样背负整个国家意志的例子少之又少。

很多决定，就算外人看来是错误的，因为自身的责任感被利用，不得不去做一些连自己都厌烦的事情。

去做自己厌烦的事，开始厌烦自己这样的存在，曾经一段时间感到过迷惘，只有在战斗中才会觉得自己原来是个‘舰娘’。

直到黎塞留回归之后，让·巴尔才觉得自己渐渐‘活’过来了，唯有那一次，她感觉自己整颗心都在欢呼。

“你在想什么？”敦刻尔克在她身边坐下来，裙摆垫在大腿下面，不至于感觉太凉。

修长的双腿在空中晃动起来，她看向让·巴尔，两人算是困难时期扶持过来的‘战友’，虽然表面不太明显，但其实关系相当不错。

“心动了啊。”敦刻尔克笑道。

让·巴尔瞟了她一眼，突然一巴掌拍在敦刻尔克后背上，将她从码头上拍了下去。

“诶诶诶诶诶诶！？”敦刻尔克发出惊慌失措的声音，紧急之下展开航脚，好险才勉强站稳在海面上。

抬起头，她气恼道：“巴尔，你干什么？”

说话间，让·巴尔也从上面跳了下来。

噗嗤~

航脚荡开海水，她说道：“陪我去打一场。”

“诶？打？？”敦刻尔克有些无奈道：“我怎么跟你打？你都是传奇舰娘了。”

“放心，我会控制好力量的。”

“万一没控制好呢？”

“顶多受点伤，没那么容易沉掉。”

“不要突然说出那么可怕的事情...”敦刻尔克叹了口气。

然后发现让·巴尔自顾自朝大海深处航行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