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抿抿唇，想着父亲出门前说的话，到底还是开了口，他打起手语：“我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了。对，就是刚才那个男人，接我们过来的那个女人是我妹妹，是的，她很漂亮......和我们吃饭的那个男人，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他是我大哥，嗯，我也有大哥了，哈哈，是的是的，大哥也有大哥了。”

杜文和哥哥交流着，眼睛越来越亮，他的手飞快的比划着：“大哥的家真大，大哥以后可以享福了！”

杜书把门关上，拉着杜文坐在床边，两兄弟说着悄悄话。

杜书郑重其事的跟他比划：“我很可能是被你爸妈拐卖的，他们是买方，买卖人口是犯法的行为，小文，我要告他们，送他们去坐牢，你能理解我吗？”

杜文看着哥哥打的手语，忽然愣在原地。

半晌后，他才举起手回应：“要送他们去坐牢？一辈子都不出来吗？”

杜书点点头，伸手回应：“他们虐待我们，还买卖儿童，应该会一辈子都出不来，小文，你会舍不得他们吗？”

杜文垂下头，脸上的喜悦散尽，只有浓浓的忧虑。

杜书双手扶上他的肩膀，让他抬头看向自己，又用手语问他：“你，同不同意哥哥这样做？”

杜文的眼泪忽然涌出来，他擦了一下眼睛，嘴里啊啊了两声。

杜书再一次用手语问：“你不愿意？”

杜文看着他的手势，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他举起手，缓慢的比划着：“大哥，你把我送回去吧，我也是罪人的孩子，我不配和你在一起住。”

杜书愣了一下，随即一把将杜文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