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谢承祀倒是比谢家其他人好点。”
夏知音看着墓碑前的东西说,“咱们就是跟谢家有点隔阂之后,你看谢夫人今年都没给你打电话,往年清明,一早就打了。”
初心想的却是那过去的六年。
他过去六年都没回帝都过年,说是没时间不方便,但他怎么有时间来看外公的?
外公是对他很好,但年年谢家也陪着她一起过来了,他为什么又独自一人再来一趟?
“谢承祀虽然离经叛道的,但还是讲义,其实说起来,要不是他那性格令人头疼,风一样压不住,我倒是觉得他作为恋爱对象,是个不错的选择。”
“宝贝,你要不要...”
不要——
“音音。”
初心连忙打断她,“你伞过来点,别让雨浇到。”
夏知音这人心大,她很少去深想一些事情,再被打断的情况下,她很容易就忘了。
但凡深想一点,结合从小到大的种种,就会发现,凡事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而初心这人,自我防备的习惯根深蒂固,她不能回应无法做到的,不如不去想。
就当没发生,对谁都好。
这也是她头一次对夏知音隐瞒,没有说破那令她惶恐的可能性。
“外公,今天我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
她心里太乱了,想必外公也能理解,她用手帕将照片上沾染的雨水擦干净,简短的说,”反正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我这里不用担心,我有分寸,就这样,过几天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夏知音随着她起身,初心伸手接了接雨丝。
觉得这雨丝落进了她的心里,泛起层层湿潮,和心脏滚烫的血液纠缠,荡起又酸又麻的涩意。
“走吧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