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他问:“还疼么?”
“好多了。”初心握住他的小拇指,“明医生是学的中医么。”
“不清楚。”谢承祀懒懒回,“可能是吧。”
两人到停车区,上车的时候,初心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备注,直接挂断了。
对面,谢承祀胳膊搭在车门上,像是随口一问:“怎么不接?”
“推销的。”
“是哦。”
-
越野车驶离医院,一个半小时后,到了墓园。
签字的时候,大爷说:“你俩可算是凑一块了,这么多年都阴差阳错的。”
初心签完字回了个微笑。
谢承祀也没说话,只是跟和她一节一节的台阶走上去。
大爷看着远去的两道背影,感慨道:“多登对的两个孩子啊。”
......
到了外公的墓碑前,初心把花放下,然后拿出手帕将照片擦拭了一遍。
她开口缓缓道:“外公,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
“我和谢承祀刚才领了证,你这下可以安心了,好好在那边生活,缺什么就给我托梦,别因为怕折腾我就一直不找我。”
“这样让我觉得你是不是有别的外孙女了,把我这个忘了。”
说到这里她吸了下鼻子,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外公,我真的好想你。”
谢承祀曲腿蹲下,将吃的一一摆好,听到她的吸气声,他抬起了手。
大掌掌控她瘦弱的肩膀,用力按了两下,口吻惯常调笑,“哥哥肩膀借你哭。”
初心还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语气不正经,但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男人倒是因为她毫无反抗的顺从动作,眸中闪过不明情绪。
小兔子学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