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伤疤上承载的是国家和人民的安宁幸福,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说它们丑。
顾铮眼底泛起涟漪,“真的不怕?不觉得恶心?”
池皎皎有些无语,这点小事何需反复确认。
“我要真觉得害怕恶心,那天就不会亲这些伤疤了,还是说......”
柔软的指尖轻轻抚摸那些伤疤,黑亮染着笑意的眸子望进男人晦暗的眼底,“还是说,那天的事你都忘光了,需要我给你回忆一遍?”
顾铮呼吸蓦地加重,显然是回忆起了什么,他别开眼,“不、不用了。”
那就是没忘。
池皎皎瞥了眼他通红的耳朵,笑而不语。
帮人帮到底,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两条形状怪异的裤子。
“这是之前答应给你做的裤子,正好你舅舅家有缝纫机,我就裁剪布料做了两条,方便换洗。”
裤子面料轻薄柔软,松紧腰,左边裤腿做成了五分裤,外侧开口缝了几根系带,既方便穿脱、针灸和换药,还清凉透气,比顾铮现在穿的厚实长裤可好多了。
大热天的裹纱布穿厚裤子,伤口不发炎灌脓才怪呢,还会生热疮,又痒又痛。
“先试穿一下,不合身的话我今晚拿回去改。”
池皎皎说着就动手将顾铮好不容易提到大腿的长裤给脱了,套上专门做的病服裤。
他不动声色地深吸气,将那些涌动的暗流死死压住。
头顶上方的视线如有实质,火燎般盯地池皎皎头皮发麻,可抬眼去看,顾铮的脸上又没什么表情,只是眸光又沉又重地凝在她脸上。
“腰身好像有点小,我今晚带过去改大一点。”
“裤子做的很好,不用改了。”